妾,也无人侧目,仿佛再寻常不过。
也就是到了给女儿挑婆家,亲娘会私底下嘀咕个两句,未免太风流了些,当家的男人还并不当一回事,管他有多少通房小妾,也是清白的大好儿郎。
怎么到了郑红儿这里,这点事便让人‘惊骇’起来。
杨菁也不过白想一下。
租赁用的官舍就在延寿坊,这一片大多都是些八九品的小官,或者像柳恭这般的流官小吏,不过与寻常百姓比,也算是架势人家了。
杨菁和周成找到柳恭时,柳恭正在吃雕胡饭。
菰米蒸饭碾成一张饼,里头叠加了腌制好的各色菜,瞧着五颜六色的十分开胃,周成勉强忍着没流口水,眼下这情况,他还要馋一馋,实在不合适。
周成叹了声,把腰牌给柳恭看:“你最后一次见到郑红儿,是在什么时候?”
柳恭一愣,放下筷子,支支吾吾道:“你们谛听也管这些闲事?阿郑她也不是头一次变卦,她就这样,和人在一处时间久了便浑身不自在。”
“唉,这回算她不长眼,勾搭的程郎君就是个呆子,非要娶她,阿郑跟我说了好几回,她一个人自由自在,傻子才嫁到人家家里去,还得伺候男人,伺候公婆。”
周成:“……”
“她就是这么想,她自己说,没嫁人之前她是好好的人,一旦嫁了,身家性命就全托付给了别人,被打,被杀,被卖,她连反抗都难。难道让她凭男人的良心过日子不成?”
“她又不是不会赚钱,不会养活自己,她没出嫁,程郎君供着她,哄着她,真把她哄到手了,肯定不是如今这模样,傻子才嫁。”
杨菁:“……”
这可是个甘露盟的好胚子。
若杨盟主还在,高低得收她进门。
周成脑子炸得一团迷糊,杨菁看了看时辰,轻声道:“郑红儿死了。”
柳恭一怔。
杨菁叹道:“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柳恭茫然地张了张嘴:“怎么死的?”
杨菁摇摇头没吭声。
柳恭身体抖得几乎坐不稳,半晌才缓过些,急声道:“我以为——她怎会死?”
“三天前她刚给我送了封信,说是侯爷赏了下头几篓子醉蟹,约我晚上去我家对面的酒肆喝一杯,还说有件事想问问我。”
柳恭眼泪鼻涕不自觉落下,他拿袖子抹了把,哽咽道,“我猜她是问她那娃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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