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脱下了围裙，然后去锅里端出一碗饺子。
饺子还冒着热气，奶奶拿出一个保温饭盒，又在外面裹了个厚厚的棉袄。王奶奶家距离这还有两分钟路程，外面天寒地冻的，别把饺子冻冷了。
“走吧，我带你们去。”奶奶说道。
张烟问：“奶奶，王奶奶身体还没好，一次性去这么多人，会不会不太好？”
奶奶握住饭盒的手滞住，她想了想，孙女说得对。
“要不，两个人跟我去？剩下的就在家里待着，烟儿陪你们。”
“我，我，我留下！”傅子言举手道。
贝沐沐也说：“我也留下吧，你们去。”
安玥看了眼沈云舟，然后说：“沐沐你和我去吧。”
贝沐沐和他们两个都不熟，沈云舟好歹是傅子言好朋友，又是张烟学弟，总归比贝沐沐留下来好。
沈云舟也说：“你们女生去也更好一点，我和子言在这等你们。”
贝沐沐：“好。”
到了王奶奶家里后，她还没起床，半靠在床上，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像是戏曲？
张奶奶在客厅打开饭盒，里面饺子还冒着热气，她拿过一个勺子，然后带着安玥她们来到里屋。
王奶奶看到张奶奶后，嘴里的戏曲声戛然而止，但又看到身后两位陌生人，她脸上又显露出恐慌。
不过张奶奶熟悉，人是张奶奶带来的，自然不会害她。
张奶奶从一旁拿过小桌子，然后放在王奶奶床上，将饺子拿了过去。
用偏大的声音道：“快吃吧，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王奶奶咿呀咿呀地喊了一声，然后吃起了饺子。
张奶奶指了指耳朵，“她老了，耳朵不好使了。一会我来说话，你们别开口，怕她受不了刺激。”
“嗯嗯。”
张奶奶又和往日唠家常一般，开启了话题，“这两位你认识不，是你的亲戚啊，她们来看你了。”
王奶奶抬头看向安玥她们，然后摇了摇头，她不记得了，她不记得自己还有亲人。
好像记得有个儿子，孙子，孙子……
想到这，王奶奶突然咧嘴大叫，张奶奶急忙端走饺子，才没让饺子被掀倒。
“孙子……孙子……”
“孙子生了个重孙子……然后出去打工，重孙子……今年十八岁……”
王奶奶恢复了些情绪后，嘴里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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