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和喜公公应声,退至一旁。
老皇帝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着老嬷嬷:“她今日可有再犯病?”
老嬷嬷心明老皇帝问的是什么意思。
忙躬身回答。
“回皇上,午膳后犯过一次,这会儿是清醒的。”不会发疯伤了人。
老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朝着正殿走去。
先有宫女一一打帘,复又关上门退到门外守着。
室内昏暗,只有窗棂上透进来的月光。
老皇帝的手上是提着喜公公的灯笼的,举浅一些,几步内的视线变得清晰。
榻上放下了纱幔。
撩起轻纱,内里躺着一个瘦削的身影,背对着外面。
从对方起伏微抖的双肩,老皇帝知道,这人是醒着的。
他也没命人进来掌灯,把灯笼放置在地上,挨着床沿坐下。
幽幽叹了口气。
“你,还在怨朕?”
榻上的人没动静,除了呼吸稍微加重了些,再无其他。
老皇帝又自言自语道:“朕活不长了,你是要把这份怨恨带进棺材,也不肯放下吗?”
话落,老皇帝伸出手,摸上对方的肩膀,试图把人正过来面对他。
但对方只抗拒地抖了下肩,朝着榻内侧挪去。
老皇帝无奈,便住了手。
“今日,知舟和永嘉,同越国太子,六公主,毫不遮掩地在皇家别苑发生了龃龉,朕不得不为这四人赐婚,不几日,他二人便会随着越国使臣去往越国,你......”
“难道真的不想跟他们道个别吗?”
“毕竟,他们是你的孩子,你不念吗?若是你说一声舍不得,朕就是顶着压力,也会收回赐婚。”
老皇帝一字一句地缓慢说着。
又过了几息,榻上的人仍旧没有反应。
就在他以为,再也得不到回应打算离开的时候。
榻上传来沙哑的声音:“不必了,把他们送得远远的更好,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他们。”
“你!”老皇帝气噎:“何必这么狠心,他们终究是你的亲骨肉。”
听得这一句。
榻上人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来,直直看着老皇帝。
地上灯笼散发出来的光亮映在她身上。
她很瘦。
寝衣是素白绫罗裁的,宽大得近乎虚无,罩在她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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