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姑娘您初入王府,要打理内外,还要照顾王爷,处处都要用钱。有这些东西傍身,腰杆才能挺得直。至于他娶妻的家业,他说他自己会挣。”
柳嬷嬷顿了顿,将程锦渊的原话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
“少爷还让老奴转告姑娘,让您一定等他。他会好好读书,早日考取功名,长成您的靠山,再不让任何人欺辱您。”
程锦瑟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自她母亲去世后,她与弟弟程锦渊便在程家夹缝求生,相依为命。
如今听到弟弟这番话,她心中既是欣慰,又是酸楚。
也更加坚定了要护他一世周全的决心。
“对了姑娘,”柳嬷嬷又道,“今日府里还有一桩‘喜事’,老奴说与您听听。”
“什么事?”
“二姑娘程锦婉今日出阁可闹了大笑话了。”柳嬷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快意,“那嫁衣粗制滥造不说,嫁妆更是寒酸得厉害,总共就两抬。赵家来接亲的人,脸当场就黑了,还说赵家就是纳个妾,陪嫁都比这个丰厚。”
程锦瑟听罢,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程锦婉总算也尝到了她前世所受的屈辱。
她冷声道:“她的婚事只有不足一月的准备时间,王氏手里没钱,自然请不起好的绣娘,那身嫁衣,怕是程锦婉身边的丫鬟连夜赶工出来的,能有就不错了。至于那两抬嫁妆,想必已是王氏能拿出的全部家当。”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讥讽:“父亲也是,程锦婉好歹是嫡女,闹成这样,他竟一点都不管?”
“怎么不管?”柳嬷嬷撇了撇嘴,“程大人自觉丢了脸,回府就在院子里大发雷霆,听下人说,他气得要休妻呢。”
程锦瑟只觉得可笑至极。
筹备嫁妆时,程士廉但凡肯从指缝里漏出一点支持,程锦婉也不至于只有两抬嫁妆。
如今丢了脸面,他却只会把气撒在王氏身上。
真不愧是她的好父亲。
“程锦婉今日没闹?”程锦瑟又问。
她可记得,出嫁前这几日,程锦婉只要一有机会就又哭又闹又砸东西,今天这样的大日子,没闹出更大的动静来?
“怎么没闹!”柳嬷嬷道,“又哭又闹,还找了根绳子要上吊,谁都劝不住。最后还是程大人发了话,说就算要死,也得等去了赵府再死!还让人拿绳子把她捆了,直接塞进了花轿。”
“后来还是锦翔少爷过去劝了几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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