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元年十一月初二,陕虢节度使王拱已经收到硖石关破的消息。
而从向元振兵临硖石,再到关城被破,其间仅仅间隔了一天的时间。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王拱所遣援兵都还未准备好。
此时,王拱正焦躁踱步,案上的急报都已被他捏得皱巴巴,幽州向元振兵临硖石关的消息尚在耳边,黄兴元死了,硖石关破的消息,就又传了过来。
硖石守不住,王拱并不意外,可是一日而陷,这就很恐怖了,眼下父帅还在北关和李克用在一块,再快的探马,也得四天时间,才能送入军前。
“燕贼之众,竟如此凶悍!”
王拱长叹一声后,随即下令,急召诸将,他要知道,这陕州城,究竟还能不能守?
当齐聚城中诸将后,面对王拱的提问,有一人当先出列,信誓旦旦而言:“陕州城高两丈,粮草可支三月,只要紧闭城门,严防死守,向元振纵有雄兵,也难轻易破城!”
话音未落,便有人摇头道:“不然!硖石关一日即破,可见向元振兵锋之锐,我军士气已挫,若闭门死守,待其大军合围,内外隔绝,届时援兵不至,城中必乱,岂能久守?”
众将议论纷纷,或言死守,或言暂避锋芒,争执不休。
直到天色渐暗,诸将仍未争论出结果,直到诸将散去后,案上残茶已凉,王拱坐于椅中,满面颓然,正自嗟叹。
忽闻阶下有人轻咳一声,抬眼望去,却是谋臣严邺缓步而入。
这时,王拱谋臣严邺给了王拱一个建议,而这个建议,是大得王拱之心。
“明公何必如此颓丧?”严邺躬身行礼道。
“大军压境,势危难制,父帅援兵短时间难以驰援,某心中,如何不忧!”
“明公,属下观今夜诸将之言,死守者昧于兵势,求援者缓不济急,皆非上策也!”
听到这话,王拱心头一动,用兵打仗是要靠武人,但是出谋划策的事,还是读书人的脑子更好使一些。
听先前诸将的对策,那就是一个字,莽,要嘛出城野战,一战定输赢,要嘛就死守城池,坐等父帅大军回援。
于是,王拱当即问道:“先生可有何妙策,但说无妨!”
“明公可曾记得天宝十五载之事,昔年,崔乾佑据灵宝,久攻潼关而不下,于是假以残兵诱敌,以至哥舒翰大军入隘路,而后伏兵四起,一举破之,官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王拱闻言一怔,这事,王拱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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