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起来都要比别人,更苍白几分,葛从周没有看那些虎视眈眈的护卫,而是径直落在了张全义身上。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亲卫不必跟进。
“国维公,别来无恙?”葛从周的声音略显沙哑,他拉开对面的木凳坐下,动作间,腰间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让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
张全义目光平静的打量着葛从周,随即淡淡一笑:“葛将军远道而来,鞍马劳顿,倒是辛苦。”
“忠于王事,谈不上辛苦。”
张全义听到这,一时无言,他其实都不想和葛从周见面,张全义觉得,朱温想着把自己拉过去,那还不如搞定陈从进。
只要一战击溃陈从进,那都不用朱温派人来,他自己就主动倒向汴州了,当然,朱温现在的问题,便是实力上实在是不如陈从进,所以他才四处拉盟友。
还是时间上来不及,若是来的及,只要攻下二朱,时溥,朱全忠就彻底整合整个中原大地,实力强劲,未必能弱于一统河北的陈从进。
“葛将军此次前来,非要见张某,莫非是要效苏秦,张仪之舌?”
听到这,葛从周轻笑道:“国维公说笑了。如今陈从进两路进军,陈从进在濮州大破我军,高文集又兵临荥泽城下,若是国维公意志坚定,我葛从周就算巧舌如簧,也劝不动国维公!”
这番话说得坦诚,甚至带着一丝悲凉。张全义看着他,端起酒杯,敬了他一下,却没有喝,只是放在唇边抿了一下。
“葛将军既然明白,又何必亲冒此险?”
“所以葛某说了,乃忠于王事!”
这话听的张全义有些疑惑,莫非葛从周费尽周折,非要见自己一面的目的,只是完成朱全忠给的任务?
虽然张全义心里头不信,但还是说道:“葛将军既出此言,那张某定会书信一封,知会东平郡王,必不使葛将军难做!”
“我来,只是想提醒国维公一句话!”葛从周终于切入正题,他的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
“葛将军请说。”
“国维公出身草莽,是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方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葛某知道,洛阳之地,是国维公之心血,如今,陈贼势大,其心昭然若揭,一旦中原沦陷,国维公在洛阳,又岂能安寝!”
张全义淡淡的说道:“某坐镇洛阳,虽如履薄冰,然见百姓安寝,心中甚是欣慰,若是有朝一日,百姓可安居乐业,张某便是为一老农,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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