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泪俱下说道:“正是,远的不说,就说去年大水,鄙府将自己的田产拿来泄洪,足足淹了一千余亩田产,救了一城百姓,此事整个台州府皆知,知府大人还亲笔为我家提了匾额……”
林浅话中不带喜怒:“被泄洪淹死的佃户,你倒是绝口不提啊。”
林继仁忙道:“不多,不多!才淹死了百余佃户而已,真的不多……”
“林府上下也不过百十口而已,照你这么说,我就是全杀了也不算多?”林浅语气平淡。
林继仁被问住,一时僵在当场。
他不明白,名门族人的命,怎么能和佃户比呢?
又有三名船员从后堂进来,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摆在地上。
打开后,都满满装着雪花银。
林浅扫过一眼,大箱子约有一千两,小箱子约五百两。
“船主,小箱子是在三老爷房里找到的,大箱子是从祠堂找出来的。”
“嗯。”
几名船员退下。
林浅转向厅内道:“还不说吗?半炷香可快到了。”
林继仁道:“好汉,林府佃租,是全黄岩县最低……”
林浅随意指了林氏的一个族人,船员将那人死狗一般拖出,按在厅前,一刀捅进后心。
腥甜血腥气蔓延,暗红鲜血顺着地砖缝隙,蜿蜒流淌。
林继仁后面的话夹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厅上林府众人,一时间噤若寒蝉。
又有四名船员提着两箱子进来,放在地上发出闷响,照例打开,里面是整齐的雪花银,约有两千两。
奖池已累计到三千八百两。
“船主,这两箱在祠堂牌位的地砖下找到的。”
“好贼子!竟敢毁我祠堂!”林老爷子哀嚎。
林浅见状道:“族谱带来了吗?”
“带来了。”
船员将一个红布包递上,将之打开,里面是厚厚一迭文书,最上面的纸张较新,越往下纸张越黄。
这东西一拿出来,林老爷子就像被掐了脖子的大鹅,声音一紧,两个眼泡像要凸出来一般,紧盯族谱。
林浅叫船员拿来蜡烛,将族谱放在桌上,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凑近火源。
林老爷子道:“慢!”
林浅停住,族谱离烛焰不过寸许,边缘已微微发焦。
“唉!罢了,老夫房中还有百余两的傍身银,好汉拿去吧。”
林浅嘴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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