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镇,不可,要留得有用之身啊!”
“我等陪总镇杀回去!”
马承烈怒吼:“给我放手,不要拦我!”
周围家兵自然不依,马承烈挣扎无果,怔怔流泪,哭着道:“想我五岁习武,十三岁从军,何曾遭受如此惨败,受此奇耻大辱,愧对皇恩,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别拦我,放手!”
“总镇,大仇未报,大仇未报啊,求总镇带我们杀上岛去吧!”
“上岛?”马承烈苦笑,泪水流入裂开的嘴角,又咸又苦,“如今舰船全毁,划舢板上岛吗?”
周围家兵搜肠刮肚,再也想不出一句劝慰之词,一时默然无语,场面分外尴尬。
好在马承烈赴死决心,经此一耽搁,也烟消云散了,他颓然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半晌无语。
恰在此时,一家兵指着远处,惊道:“总镇你看。”
马承烈顺着家兵手指方向望去,远处海面上,一艘海沧船拖着一条鸟船而来。
那条鸟船进水严重,大半都泡在海里,被海沧船拖着,在海上前行。
想来是海寇嫌这条船受损太重,修复不便,不想收下,又给水师送了回来。
居然……居然抢了吃的还嫌馊!把他堂堂南澳副总兵当叫花子打发!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马承烈目眦欲裂,一手抓着心口,一手遥指海沧船,用尽全身力气低吼:“出兵,出兵!把船上的海寇杀了!出兵!”
周围家兵面面相觑,暗想总镇气糊涂了不成,水寨里只剩舢板,怎么出兵?
家兵们战力强悍,自认接舷战可以屠杀海寇,问题是,海寇能让他们近身吗?
腊月二十八那晚的海寇枪炮,众家兵还都历历在目呢。
他们划着舢板茫然上前,这不是当活靶子吗?
是以一时间,忠心耿耿的家兵们,谁都没动。
山坡上的众人,眼睁睁看着海沧船慢悠悠的驶抵水寨外围,慢悠悠解开连着鸟船的绳索,再慢悠悠的掉头换帆离去。
马承烈头痛欲裂,泣血怒吼:“贼厮安敢如此辱我!我……”
话说一半,马承烈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过去不知多少时间,马承烈悠悠转醒,看见自己正躺在营寨中,艰难开口问道:“我昏了多久?”
一旁家兵围上来,说道:“总镇昏了一两个时辰,已有人去请郎中了。”
“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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