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些许问题,那明军知无不答,末了,求阿敏遵守诺言,饶他性命。
阿敏像扔一块破抹布一样,不屑道:“宰了。”
过了一两个时辰,月上枝头。
镇江城中,争斗声渐小。
四散在街巷中明军,已基本被鞑子杀尽。
只剩下陈良策带着二十余残兵,守在佟养真府中。
鞑子已将此地团团围困,只是一时不敢进来。
看到鞑子如此谨慎,府中众人便知埋火药的事已经泄露,纷纷咒骂起那泄密之人。
正厅中,陈良策的小腿已被简单包扎,他询问另外几处城门逃回来的弟兄:“老疙瘩呢?”
一人低声道:“破城时,中了鞑子一箭,跌下城墙死了。”
“狗蛋呢?”
“来府上的路上,被鞑子追上,砍死了。”
陈良策声音发颤:“那……老三呢?”
“也死了……”
这三人都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一天之内,先后殒命,陈良策只觉心痛欲裂,想到自己过不多久,就会随兄弟们而去,又宽慰不少。
他心中默念:“你们三个混小子,给我在奈何桥边等着,我办完最后一件事,就去找你们!”
厅内一时无话,气氛沉闷至极。
府外,鞑子兵越聚越多,只是不往里进。
众人都明白,现下已是插翅难飞,绝境之中,反倒将生死看淡了,面上淡然起来。
陈良策问众人道:“那放火棒,还有吗?”
众手下都摇头。
陈良策心下稍安,这东西林浅给他时,叮嘱过,一定要用完,不要落到鞑子手上。
现下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仔细想想,他这一仗,靠着林兄弟给的放火棒,杀了不知多少鞑子,已经够本了。
陈良策发辫早在林浅入城时就剃了,如今摸着扎手的头发茬,心想头发也长出了些,能下去见祖宗了。
那些惨死的乡亲,我陈良策给你们报仇了。
还有那些边军兄弟!陈良策想到以前和兄弟们做明军,镇守镇江的时光,虽说日子苦,几个月发不出军饷,但好在辽东物产丰饶,兄弟们又箭法精湛,左一顿狍子肉,右一顿碳烤鱼,总归是亏不着肚子。
想起以前站岗、巡逻那些苦中作乐的经历,陈良策不禁露出笑容。
大厅中,不知是谁轻声哼起歌来,只有简单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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