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楚徽的思绪。
楚徽抬眸看去,就见孙河微微低首,朝自己伸手示意,而在此同时,楚徽也感受到投来的诸多注视。
“荣国公说笑了。”
楚徽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在短暂停顿片刻,这才一撩袍袖,伸手拍拍所穿黄锦袍上不存在的灰,微笑着对孙河说道:“适才孤已经说过了,孤这次过来,就是个听客,荣国公乃陛下钦定讨逆主帅,孤如何能喧宾夺主,去坐那帅位呢?”
讲到最后,楚徽的目光,缓慢扫视着堂内众人,所过之处,目光无不低垂下来,但一个个的神色怎样,尽收楚徽眼底。
特别是孙河的那些部将,一个个的振奋是不加遮掩的。
反观随王昌过来的将校,一个个的表情则显得凝重。
对于这些,楚徽没有多讲别的,在此前的事上,既然孙河识趣的低头,让王昌得到了想要的,那么在如今,楚徽就要给孙河这个面子,这不是有意挑拨什么,而是在无声的告诉孙河、王昌二人,还有其中聪明的人,你们之间闹归闹,但是别过火了,在不影响国朝利益下有矛盾,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谁敢因此损害了国朝的既得利益,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显然一些人流露的表情,已经透露出他们内心所想。
“既然睿王这样讲,那臣就托大了。”
在此等态势下,孙河抬手朝楚徽一礼,随后便朝帅位走去,而在此同时,站在右首位前的王昌,在孙河大马金刀坐下时,没有像先前那样坐下,而是静静站在原地,似乎他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是个聪明人啊。
看到此幕的楚徽,看向王昌的眼神有变,心中更生出唏嘘,这是个有底线,知进退的主,这样的人,今后在正统朝绝对旁落不了,必然会加更重担子的。
“截止到今下,天门山脉以西之地皆已平定,且在此期间天门诸关完成换防,我等齐聚在此,是奉旨征讨东逆。”
坐于帅位的孙河,扫视着堂下诸将,掷地有声道:“先前的仗,打的很艰难,但成效却也显著,可以说参与此次讨逆的诸军各部各有斩获,对应战功皆记录在册了,对此本帅没有什么要多讲的。”
“本帅要讲的是后续征伐,之后要深入到东逆所窃腹地,而这是我朝此前屡次征伐下未曾达成的,虽说对于这些地域,我朝早先是有造册的,但这前后终究是相隔数十载,其中到底有多少变化,又进行过哪些调整,这是需要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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