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闷哼一声,几乎昏厥。言今也是双腿一软,胸口剧痛,全靠扶着木桶才没倒下。右臂的黑色纹路疯狂闪烁,传来撕裂般的痛苦,那深处的“归墟”之力似乎被这“墙”的气息彻底激怒,要不顾一切地爆发出来!
醉眼匠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看了看那锅即将到火候的“血醪”,肥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一拍大腿。
“他娘的!一个要‘引子’,一个要‘碎屑’!老子这锅‘血醪’还差最后一味主药!”他巨大的黄眼睛在言今、阿土和那沉默的石匠身上扫过,突然咧嘴,露出一个油腻而疯狂的笑容。
“这样吧!”他提高声音,盖过了那沉重的威压和石锤的低鸣,“老子做个主!你们俩的‘账’,都记在这锅‘血醪’上!这小子……”他指了指言今,“他那条胳膊里的‘碎屑’和‘哭痕’,正好给老子这‘血醪’添点‘沧桑’味!那小子……”他又指向阿土,“他怀里那‘老窖引子’,也拿出来,当个‘药引’!”
他看向那石匠,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眼神却不容置疑:“‘凿壁的’,等老子这锅‘血醪’成了,分你三成!保证比你从他胳膊里硬‘凿’出来的‘碎屑’够劲!怎么样?”
石匠举着锤,灰白的眼珠转向醉眼匠,又缓缓转向那锅沸腾的“血醪”,似乎在权衡。那暗红纹路流动的速度慢了下来。
醉眼匠趁热打铁,拿起旁边一个脏兮兮的长柄木勺,从“血醪”中舀起一勺粘稠的、冒着气泡的暗紫色液体,递到石匠面前。
“闻闻!老子加了‘噬魂瘴’的精华,‘哭风原’上百年老鬼的凝泪,还有三滴从‘守钟人’那口破钟边刮下来的‘锈髓’!现在就差一点‘门’的沧桑和‘墙’的悲意,就能点化‘神髓’!成了,咱俩都有份!你那份,足够你回去把‘哭墙’再凿深三尺!”
石匠灰白的眼珠死死盯着那勺“血醪”,鼻翼极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他沉默了许久,久到言今几乎以为他要拒绝。
终于,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放下了举起的黑石巨锤。
“五成。”他干涩的声音响起,不容反驳。
醉眼匠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显然肉痛,但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石匠和那锅即将成功的“血醪”,还是咬了咬牙:“……成!五成就五成!”
交易达成。两个恐怖存在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落在了言今和阿土身上。
醉眼匠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残忍的光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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