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那胥吏差役,就可以因为收取了该小民好处,谎报说该小民的田已经抛荒,没有耕作,人也失踪,如此也就无法再收起田税来。”
“所以,分田于民,只会造成不便,也更利于奸民逃税!”
“请八爷明鉴!”
“请八爷明鉴!”
……
这些士子为此吩咐附和着。
而福惠明显招架不住这些口若悬河的士子,只得双手捧遮头顶,朝弘昼疾步走了来。
弘昼正在一老旧石桥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江南圩田,与一戴着竹编斗笠的农夫说话。
在福惠赶来时,这农夫正把双手伸了出来,露出了干瘦结实的双臂,而接过了弘昼让人给他的一份宫廷糕点,且正大口大口的吃着。
“五哥,他们问的是不是有些道理,朝廷是不是不该随意夺民之田,分民之田?”
福惠也在来到这石桥边后,就将那些士子的话告诉给了弘昼,还一脸认真的问起弘昼来。
弘昼听后,没有立即搭理福惠,就像他刚才没有急着搭理那些七嘴八舌在他面前陈情的年轻士子一样。
弘昼只是看向对岸的那些也朝这边巴望但被护军拦住年轻士子,而指着他们,且用学来的吴语问着这农夫:“那些相公,说侬贪图享乐,奸猾刁恶,说的可有道理?”
“这可是笑话呢,我们能享乐什么,大半的收成都交了,剩下的也就能图个半饱。”
“我的爷,如果图个半饱,也算贪图享乐的话,那天下就没有节俭的人了,您说是吧?”
这农夫一脸郁闷地急着摊手解释着,好像受了天大的污蔑似的。
福惠想起这老农刚才吃糕点的样子,就点了点头,而相信这老农应该是平时只能图个半饱,且为此附和说:“也是,如果这都算贪图享乐,那天下就没有节俭的人了。”
“那分田的事,侬以为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弘昼继续问着这农夫。
这农夫回道:“好的很呢!就交的那点田税,跟租子完全没法比。”
“那会买通县衙里的人,不交税赋吗?”
弘昼问道。
这农夫讪笑说:“这哪敢,我们种田的胆子都小,不怕累,就怕做了亏心事,怕将来老父母认真查下来,夺了我们的田,那我们日子还过不过?”
“我们跟那些老爷相公不能比,他们被查出来,补足就行,不怕官差锁拿勒索。”
“可我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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