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许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睁眼看到的是车顶。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车里,还是一辆小型房车。
她猛地坐起身,坐得太猛,牵起额头上的伤口,头又痛又晕,胃里涌起一股恶心感。
“你们是谁?”她扶着头,声音虚弱地问。
副驾传来一声嘿笑,然后响起普通话很不标准的南方口音:“温小姐莫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请你去见白二爷一面。”
温如许强行压抑住晕眩感,坐正身体看向前面的两个男人。
开车的男人留着寸头,后脑勺连接后脖子处,有一道宛如蜈蚣般狰狞的疤。
透过内置后视镜,温如许匆忙看了眼开车的男人。
这人长得一脸凶相,脸部肌肉硬得跟砖头一样,单眼皮纤薄凌厉,一看就是个狠人。
坐在副驾的男人笑着转过身,一副油腔滑调的模样。
“饿不饿,吃东西不?”副驾男人笑着问。
温如许哪敢随意吃这些人给的东西,小声说:“不饿。”
“我叫昆桑。”副驾男人主动介绍自己。
温如许没说话,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伤虽然不致命,但毕竟伤了头,按照正常的情况,至少也得住院半个月。
可她才住了两天,就被这些人抓了。
这一次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昆桑见温如许不理他,撇了撇嘴转回头,拿起一包芒果干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昆桑突然捂住肚子,神色痛苦地说:“我日,老子想屙粑粑!”
温如许:“……”
身为酒城人,她当然知道屙粑粑是什么意思。
昆桑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胳膊:“貌拓,停下车。”
开车的男人冷声开口:“你想死啊!这是高速公路!”
昆桑吸了口气:“老子要憋不住了!”
温如许立马抬手捂住口鼻,并偏头看向窗外。
貌拓咬牙切齿地说:“你忍一下,还有十公里到服务区。”
昆桑:“哎,我们是黑社会!黑社会还讲究啥子服务区哦?随便在路边屙了就是。”
貌拓气得用力拍了拍方向盘:“高速公路上停车危险得很!现在又是晚上,你想死,老子还不想死!”
温如许忍不住插了一嘴:“是啊,还是到服务区再停吧。”
昆桑又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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