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放纵餐”之后,权至龙便顺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驼色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走吧,我们换个地方玩。”
商场外的冷风让李艺率皱皱鼻子,将脸往围巾底下埋得更深了些。另一边权至龙已经在停车区域取出自行车跨上,单脚踩着地面回头冲她挑挑眉。
这并不是李艺率第一次坐他的后座。
她毫不犹豫跳上去攥住他的夹克衣摆,从身后环抱着他的腰。
车轮转动时带起的风让她下意识将脸贴向他后背,体温透过夹克外套传来,混合着少年清淡的,类似被阳光晒透的气味。
穿过熙攘的商业街,经过热闹的人流,自行车拐进沿江步道时,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汉江江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夕阳像颗溏心蛋黄悬在灰蓝色的天际,江风带着寒意拂过脸庞,李艺率微微眯眼,余晖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
等到权至龙将自行车停好,跑到自动贩售机上买了罐热饮塞到她手里,又带着她在覆着薄霜的长椅前停下,确认干净后才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似乎是被自己这一连串不假思索的动作弄得有些难为情,权至龙双手插兜,抿着唇别扭着故意不去看李艺率的眼睛。
权至龙:“想要告诉我什么事,说吧。”
李艺率没有回答,反倒是悠悠地感叹一声,“小权,你和刚开学的时候差别真的好大啊。”
权至龙:“…………”
权至龙咬牙,额角青筋直跳:“你说说看这些都是谁的功劳啊?!”
*
夕阳把少年的发梢染成蜜糖色,呵出的白雾在空气交织,很快又逸散在冷冽的江风里。
在灵魂褶皱被揭露前的那一刻,倾诉者往往会突然被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攫住。
就像发生变故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艺率偶尔会感觉自己封闭的内心像一扇生锈的铁门,铰链仿佛都被沉默咬死了,很难有被人从外开启,放在阳光下暴晒的机会。
所以在此时,当她从内将门推开,看见近乎白光一样刺眼的天色时,本能地感到声带颤抖。
喉咙艰难滚动,字句在喉头打转,情绪像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蝴蝶,扑棱着翅膀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权至龙看着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踢着脚边的冻土,抓了抓头发最终无奈地在她身边坐下。
肩膀紧凑地挨着,李艺率感知到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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