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们之间的那根线随时都会断掉,却又总是在快断的时候被轻轻拽住。
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李艺率忍不住对着具时望吐槽,演艺圈的诱惑还是太大了啊,竟然能把小权迷得晕头转向,连老大得消息都能彻底地忽略掉!
可具时望从来不是什么友善的解语花性格。
或者说,在他生前碰上李艺率的抱怨时或许会露出惯常的笑脸装模作样的安慰几句,但在他死后仿佛就彻底暴露了其恶劣的本性一般,不仅时常说些风凉话,还总是牵引着她往更深的负面情绪里去——
活脱脱一副见不得人好的阴湿男鬼模样。
“说不定是故意的呢。”
具时望大半个身体靠在窗边,支着下巴看向她,脸上还挂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
“毕竟像我们艺率这样性格糟糕的孩子,会被人厌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李艺率早已习惯他的刻薄,眼也不眨地便嗤笑反击:“既然像你这样性格糟糕的人我都能容忍,那就证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交友底线。”
可惜,具时望并没有陷入自证陷阱里去,那张讨人厌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自顾自轻佻地说了下去,语气中带着洞悉一切的笃定。
“艺率呀,现在的你这样尽力去维系一段血缘以外的感情,究竟是因为害怕孤独……还是想要证明自己也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说着,他慢慢走向她,靠近她,伸手触摸她——
究竟是因为在某个特定的人离开以后感到寂寞,所以迫切地需要一个新目标来转移痛苦,完成情感戒断……还是说,这其实更像一种功能性的需求?
她所需要的或许并非某个具体的人,而是“需要某人”的这一行为本身。
就像是攥紧救命稻草一般,通过情感交换的方式,获取自己仍能进行社会连接的证明,模仿一个普通人生活的样本,以对抗被痛楚逐渐吞噬的自我认知。
具时望冰凉的手指其实并未真正触及她的皮肤,却在几乎要碰到的瞬间,让她猛地瑟缩了一下。
电视机屏幕在昏黄的灯光下不断变换着色彩。
信号仿佛忽然受到了无形的干扰,画面帧数极不稳定,频频闪烁间投下一道道扭曲跳动的影子,在房间里明明灭灭,弥漫出一种恍惚又叫她不安的氛围。
李艺率对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在这样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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