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在做什么呢?啊,他想起来了。
那时的他正沉溺于自己制造可笑的泥潭里,选择了最幼稚也最愚蠢的方式将她推开——
甚至连一丝支持和温暖都吝于给予。
错过了她可能需要支持的瞬间,错过了分享孤独的时刻,错过了作为一个朋友、甚至作为……作为他内心渴望成为的那种更特殊的存在,本应给予的一切。
他错过了那么多,会让她感到难过吗?
看着李艺率毫无防备的笑脸,权至龙忽然有些不敢往下细想下去。
他垂下眼睑,生怕被她察觉眼底翻涌的情绪,只好努力扯出一个看起来轻松的笑容:
“我想送你一个东西。”
说着,他从这两天一直背着的双肩包里取出一个方形的盒子递给李艺率,语气故作轻松:“这是我之前做的,这几天一直没能找到机会送给你。”
去年年底权至龙在一次路过弘大的时候又碰见了前几年那位手工摊主,对方其实还记得他,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又问他和女亲现在怎么样了,言语里颇有一副他们当时看上去关系就很好的肯定。
也是在那个时候,权至龙才恍惚意识到,原来他一直苦苦掩藏的喜欢,在外人眼里竟是那样轻易被戳破的滑稽模样。
他本想定制一份礼物送给李艺率,可忽然又鬼使神差地向对方请教起手作的技巧。
这枚由月光石、珍珠和碎钻制成的发夹就是这几个月跑通告的间隙断断续续完成的作品。
李艺率打开方形的纸盒。
那是一枚月亮形状的发夹,几何形不规则的拼接,液态月光石泛出淡淡的光晕,在灯光折射下闪烁着清透又若隐若现的雾面质感。搭配珍珠与碎钻点缀,如同星河倾泻,模样看上去精致漂亮极了。
她指尖摩挲着被打磨得圆润的月光石,一时怔怔。迎上权至龙的目光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有忐忑,只好垂下眼睛故意不去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而权至龙只是上前一步仔细拢起她额间的碎发,将发夹轻轻地别在她的脸侧。
这其实实在是个很亲昵的举动,可他似乎丝毫没有察觉。
他只是对着化妆镜,看着镜子里她忽然莫名有些闪躲却又止不住高兴的表情,看向自己专注又渴望的眼神——
权至龙:“真的很适合你啊。”
他这样说到,迎着水晶镜面与她对视,声音低柔,带着一点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她或许是在家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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