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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她太没用了,因此才会在这个时候竟然连支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因此才会连将自己从这里扔下的举动也成了奢望。
那天下午李艺率其实在天台呆了不算很久,不多时就有人急匆匆地赶来,束手束脚地站在她身后,一副惊惶地像是害怕被责怪的模样。
他们并不是在惶恐或是悲伤她真的会就此死去,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负担。
直到看见哥哥呼吸急促,满身凌乱地赶到天台,声音发抖着叫她的名字。
她被哥哥背下了楼。像是小时候做过的无数次那样,又将头靠在哥哥的肩上,听着他因惊惧而颤抖的呼吸,忽然意识到,自己永远无法如愿就这样简单地死去了——
那就努力站起来捡拾被碾碎成零落的尊严吧。
“我不喜欢那个人。”
她被李叡承背在肩上,在即将放到病床上时,忽然开口道。
“不喜欢谁?”
“助理,跟着我的人,很多人,所有人。”
她被放在病床上躺下,被掖上床单遮住她毫无知觉的腿,被细心地调整靠背。
“我们艺率不喜欢的话,那这些人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李叡承这样说到,又带着在妹妹面前惯常的微笑凑近她,“我的妹妹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只有一点——”
两双遗传自李在叙的眼睛静静对望着,相似的暖棕色里映着彼此的倒影,一双黯淡,一双则亮着水光。
“唯独只有一件事不可以做,你是知道的吧?”
只有一件事情不可以做。
李艺率看着泻湖下方幽深莫测的蓝洞,仿佛听到了某种宁静的召唤。
只需要松开呼吸管,任由海水涌入肺部,或者不再摆动脚蹼,放任自己……她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体在海水中微微悬浮,像一片即将脱离枝头的落叶,或是某种随波逐流轻轻摇曳的水母。
可偏偏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臂。
她猛地回过神,透过面镜,对上了权至龙眼睛。
他就浮在她身侧,眼里很有些紧张和担忧,手紧紧地拽着她,另一只手指了指水面,示意她上去。
阳光在他周围晕开一圈模糊而温暖的光环。
李艺率眨了眨眼,明明隔着面镜,海水却刺痛了眼眶。她深吸一口气,压缩空气通过呼吸管涌入喉咙,带着生硬的真实感。
她任由他牵着自己,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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