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亮起鱼肚白!
寒日的暖阳勉强爬上天际,给冻得僵硬的大地刷上了一层薄薄的金漆。
可文昌宗内,却比这太阳还要灼热。
放眼望去,张灯结彩,红绸高悬,巨大的“喜”字贴满了廊檐柱石,几乎要溢出来。
山门处,迎宾弟子们的笑脸堆得满满当当,一声声唱喏洪亮高亢,报着各方大佬和宗门的名号。
“玄天门到——!”
“万象城贵客到——!”
热闹,喧嚣,喜气冲天。
这哪里是一场简单的婚礼?
这是十二天宗之一的文昌宗,在借着联姻的名头,光明正大地秀肌肉、拉关系、巩固权势!
能被邀请,是面子;能来参加,是荣幸。多少小宗门为了一个观礼名额,背后不知挤破了多少脑袋。
整个文昌宗,似乎都沉浸在这股繁荣里。
除了青竹峰。
青竹峰弟子的脸,是木的,是硬的。
那强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眼底深处,是压不住的悲愤和火光。
五长老董劲松站在人群中,袖中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为了宗门大局,他暂时放弃了搜寻失踪儿子的下落。
可当他急匆匆赶回,看到的是什么?
是后山一片狼藉!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药园被洗劫一空!是他峰内弟子死的死,伤的伤!
他怒火攻心,恨不得马上去找琼山宗钱嘉玥问罪,奈何宗门之事太大,他离不开。
只能强忍怒火,等婚礼结束之后,再去找钱嘉玥算账。
这是整个青竹峰弟子的想法!
清算,必不可少,只是延迟几天!
“琼山宗五长老钱嘉玥到!”
响亮的声音在不断回荡,不少人纷纷侧目,特别是文昌宗弟子。
昨夜,青竹峰发生的事,或许外人没了解内情,甚至没听说,但文昌宗许多人都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本以为琼山宗不会来了,没想到还真敢来!
他们的目光紧盯着琼山宗弟子,看到了钱嘉玥的女儿万学妃和大弟子麦砚之,怒火在脸上浮现。
“你要干什么?”
一位妇人拉住青年男子的手,一脸严肃的瞪着他。
男子的怒火浮现在脸上:
“我哥死了,就是他们害的,我要为我哥报仇!”
妇人眼眶泛红,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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