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这血脉,皆在掌中。
“另——”
他沉声再起,掷地有声:“太子降世,乃国之大幸。朕意已决,即日起,昭告天下:大渊百姓,免赋三年!”
“什么?!”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免赋三年?
自大渊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旷典!
有老臣当场变色,嘴唇哆嗦,却不敢言。
须知,恩典易予,难收。
三年无赋,万民欢腾,可三年之后呢?
若复征税,纵与往日相同,也难免落得怨声载道。
升米恩,斗米仇,人心自古如此。
“怎么?”
林烬双眸微眯,寒意乍现:“诸位有异议?”
文臣队列中,一人霍然出列,“扑通”跪地。
那是户部右侍郎,周文谨。
他年约六旬,面容清瘦,此刻却额生冷汗,咬牙高声道:“陛下!臣有谏!”
殿中空气霎时一凝。
不少人暗暗摇头——
陛下正逢大喜,此时触霉头,岂非自寻死路?
林烬垂眸看他,音调听不出喜怒:“讲。”
周文谨伏身,语速急促却清晰:“陛下,百姓赋税虽非国库全部,却是根基所在!骤然免去三年,朝廷岁入骤减,若遇天灾兵祸,国库如何支应?”
“再者,只免百姓,不免世家商户,此例一开,恐生不平之心。那些世家大族若借此生事,暗中串联,则地方难安,朝廷政令难通啊陛下!”
他叩首及地,语气发颤:“臣非阻陛下仁政,实是……忧心国本!”
殿中一片死寂。
林烬忽地轻笑一声。
那笑清冷,却无杀意。
“周侍郎。”
他徐徐道:“你能想到的,朕会想不到?”
他站起身来,怀抱婴孩,却如孤峰独立。
“昔日朝廷倚重赋税,是因世家割据,盐铁茶马皆不入公库。如今——”
他眼波如剑,扫视群臣:“民赋,乃社稷之皮毛。朕掌盐铁,控钱庄,府库之丰,岂会系于农亩之末?免赋三年,非损国库,实固民心之本,开盛世之基!”
“至于世家不满?”
林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便让他们不满。朕正想看看,这天下,还有谁——心不向朝廷。”
“此事,朕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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