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再也喊不出一个战字。
而以凌敬为首的文官集团,则个个面如死灰。
他们预见到了失败,却没预见到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
“苏定方……”
良久,窦建德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
“寡人待他不薄!委以重任,许以高官!他竟敢背叛寡人!”
“噗通!”
一名与苏定方私交甚笃的武将,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苏定方之叛,臣绝不知情!”
“臣对他……对他亦是恨之入骨啊!”
窦建德猩红的目光扫了过去,那眼神中的暴戾,让那名武将抖如筛糠。
“恨之入骨?”
窦建德发出一声冷笑,“那你们告诉寡人,现在该怎么办?”
“李岩的大军,已经饮马漳水,兵锋直指国门!我军的援军,没了!我军的粮道重镇,也没了!你们倒是说啊!”
他的咆哮在大殿中回荡。
凌敬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大王……事已至此,正面决战,已是万万不可。”
“为今之计,只有……只有固守洺州,同时,将所有希望,寄于洛阳的援军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曾几何时,他们还手握河北十万大军,商议着如何与李岩决战。
这才几天功夫,竟已沦落到要靠别人来救命的地步。
“洛阳……”
窦建德喃喃自语,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曹丹呢?派去洛阳的使者,可有消息传回?”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报!大王!出使洛阳的曹丹大人,回来了!”
“快!快宣他进殿!”窦建德猛地站起,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期待。
满朝文武,也齐齐将目光投向大殿门口,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曹丹的脚步,显得异常沉重。
他风尘仆仆,面容憔悴,走进大殿的那一刻,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王座上的窦建德。
“罪臣曹丹,拜见大王。”
窦建德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他强忍着不安,问道:“王世充他怎么说?可愿出兵?”
曹丹将头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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