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手稳稳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许宣。
他神色如常,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那滔天的浩然正气不过是春风拂面。
西门县令心头一震,身形跟着稳了下来。
于公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西门县令。
此时此刻,亦如彼时彼刻。
这个新县令……也是要走运的人啊。
接下来的场面,让新人看得心惊胆战。
书房里,老头子和许宣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言语交锋。
于公句句如刀,直指许宣这些年“手段过激”“行事诡谲”。
许宣则从容应对,时而引经据典,时而以退为进,甚至还能抽空给西门县令递个“别慌”的眼神。
两人唇枪舌战,竟是谁也压不住谁。
最终,于公冷哼一声,从案几抽屉里取出一封信,重重拍在桌上。
“我在洛阳的朋友……不太多。”
许宣:“……噗。”
他没忍住。
于公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许宣立刻板起脸:“学生失礼了。”
但这真的不能怪他。
谁能想到,于老头子竟然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
你那是朋友不多?我都不想多说什么。
当然最终还是收下了信,虽然大概率不会用。
毕竟老头的仇人比朋友多上个千百倍,他可不想被人误会成“于党余孽”。
临走时,于公才终于和西门县令说了几句话。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目光如炬,语气却罕见地缓和了几分:“既然来了钱塘,就好好做事。”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瞥了许宣一眼:“若有疑难,不妨多向许宣请教。”
“若是有他三分手段……有些事情,本不必闹得那般难堪。”
这话听着像是勉励,实则暗藏机锋。
当许宣带着西门县令走出觐天书院时,这位中年男人仍有些恍惚。
三大书院……就这么“平趟”了?
崇绮书院对他客客气气,觐天书院连于公都默认了许宣的“指导”地位……
这简直是史诗级的成就,就这么活生生摆在眼前!
西门县令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自己寒窗苦读几十年,兢兢业业为官半生,结果还不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混得开?
太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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