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深处,响起一声冰冷而充满战意的低语,“那我倒要看看你这朋友……到底有多能打!”
爱笑老哥则是笑呵呵地回到禹王宫,只是刚一跨过宫门,脸上那豪迈不羁的笑容便瞬间消失,脸色猛地一垮,身形也似乎黯淡了几分。
他没办法呀。
四渎之一的体量如此庞大,又在猴子那蛮横古老的意志操控下,威力更加恐怖绝伦,几近天灾。
方才强行镇住那滔天水势,看似举重若轻,实则已耗尽了禹王宫内积攒了数百年的香火愿力,甚至不得已引动了深植于九州水脉深处、那本就残存无几的禹王权柄。
如今这具香火身已虚浮不定,若那猴子真不管不顾再来一次,怕是连形都难以维持了。
所以只能行此缓兵之计,先把那暴脾气的祸君稳住再说。
至于那位“很能打的朋友”嘛……
香火凝聚的禹王虚影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丝近乎“心虚”的表情。
“希望他……现在……更能打一点吧。”
与此同时,许宣正站在临淮郡的女山湖畔,表情阴晴不定。
方才那一瞬间,天地间水元之气的剧烈碰撞与震荡,虽然相隔数百里,依旧如重锤般敲在他的灵觉之上。
那力量……是不是有些超标了?
出了广陵郡后再往西便是涂山,往北则是泗洪。
本就到了需要抉择岔路、决定下一步去向的时刻,此番北上并无固定路线,全凭心意与机缘牵引。
然后,就在他凝神感知方向时,眉心的白莲法相自发流转,带着他的“视线”猛地拔高、延伸,仿佛穿越云层,俯瞰整条淮水。
接着便“看”到了那震撼人心的一幕。
具体的细节难以捕捉,唯有最原始的力量轰鸣。
大概是——嗡!
天地间的水元被一股蛮横的意志强行抽起,如同张满的巨弓!
砰!
另一股浩瀚、古老、带着无上人道威严的金光强行介入,硬生生与之对撞!
Duang!!!
无形的冲击波在虚空中炸开,搅得风云变色,江河倒悬!
特效直接拉满,法则都仿佛在颤鸣。
最后一切又归于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虽然看得有些云山雾罩,但“淮水发癫”这个核心事实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
谁叫他……就在事发地附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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