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就像春秋时期的诸子百家争鸣,总有那么几家的理论,走着走着就钻了牛角尖,变得不那么“正常”,甚至趋于反人性。
吉藏大师就曾在《中论疏》中尖锐批评过幻化宗“一切法皆同幻化”的极端观点。
认为其完全混淆了真实之人与幻化之人的界限,未能准确把握般若学“假有性空”的真正中道义谛。
他们将精神现象过度实体化,已然与般若学“无我”的核心宗旨形成了根本性的冲突。
即便是在理论水平参差不齐的“六家七宗”里,幻化宗也常被视为走得偏激,理论水平较低的那一档。
修行此道者,终日沉迷于幻术变化,自身心性也极易被幻术所反噬影响。
一个把持不住,便会逐渐变得认知扭曲,偏激乖张,最终迷失在真实与虚幻的边界之中,沦为幻术的奴隶而非主人。
当然,孟龙潭的情况更为特殊。
他的根基修行的是相对正统的净土法门,之所以能被一步步悄无声息地引导至如今这般田地,绝非自然演变。
而是背后有高人,或者说极其了解幻化宗手段与人性弱点之辈,在刻意为之。
花费如此漫长的时间,如此精巧的布局来“培养”这样一个人,其背后所图,定然非同小可。
所以,许宣的目光越过了痛哭流涕的孟龙潭,落在了不知何时已悄然退至佛堂角落静静站立在昏暗佛像之下的小沙弥心生身上。
他的声音平静,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孟龙潭耳边:
“那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收的这位徒弟,对吧?”
孟龙潭猛地抬头,循着许宣的目光看向那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看似懵懂怯懦的小和尚,眼中先是茫然,随即化为彻底的惊骇与了然!
没有……完全没有那一段记忆!
就和“龙潭寺”的出现一样,这个徒弟仿佛也是在某一天,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他身边。
恭敬地唤他师傅,而他也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从未深究过其来历。
现在想来,这数十年间每一次在他心生疑虑,或可能触及真相边缘时,在一旁看似无意地提醒引导、甚至用各种“巧合”事件将他注意力引开的人……
如此熟悉自己的一切,并能精准利用这一点。
一道刺目的惊雷仿佛自灵魂最深处炸响!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被那同源而出的熟悉气息彻底贯通,串联成了一幅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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