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躁动水元汹涌的淮水流域,瞬间安宁了几分,迫人的压力也悄然收敛。
感受到下方那股睥睨狂野的气息在桃子入水后趋于平缓,白素贞心中微松,同时却也泛起一丝凝重。
“许宣招惹的……又是一个难办的。”
不再停留,化作白光,加速投向已然在望的睢阳城。
总算在梁国边境一处僻静山谷中,见到了那个倚在树下仿佛等候多时的身影。
“好久不见。”
许宣的开场白带着刻意的低沉嗓音,像极了三流文艺电影里生硬的念白。
若非自身卖相确实不错,青衫落拓,眉眼间那股亦正亦邪的气质也足够独特,这般做作的言辞,放在寻常人身上绝对堪称骚扰。
白素贞翩然落地,白衣不染尘埃,根本懒得接他这故作深情的茬,清冷目光在他面上一扫,直接切入正题:“具体情形如何?信中所言太过简略。”
她的直接让许宣毫不意外。
说来,两人初识之时,氛围并非如此。
那时,她是高高在上修为深不可测的“白老师”,语调总是温柔和缓,就连提醒与点拨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是真正的神女风范。
而他也确实以修行界后学末进自居,态度恭谨,每次前去请教,必会换上最为庄重的深色儒服,配以那双层透雕云纹玉带,不可谓不用心。
然而,一切从郭北县开始悄然变质。经历生死,窥见隐藏在表象下的真实。
许宣的狠辣与算计,白素贞的决断与并非全然无私的守护。亲近与警惕如同双生藤蔓,在一次次险境中并行滋长。
后来共同面对的风浪越来越大,牵扯的因果越来越重,直到某些时刻连白素贞这般深厚的修为与心性都感到有些撑不住时,双方的关系便彻底走向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特状态。
他不再是那个谦逊的后学,显露出到处惹是生非导致天下大乱的“魔王”本色。
她也不再是那个纯粹传道授业的前辈,无可奈何地一次次成了这个男人明晃晃倚仗的“大腿”,替他收拾残局,镇住场面。
再后来,经历了那场于梦境之中斩却劫念险些现实里大打出手的风波后,这关系就更加复杂难明。
敌意与佩服交织,断不开的深厚交情与某人愈发随意甚至带着几分惫懒与挑衅的态度混杂一处。
总之,此刻再见面……
感觉……居然还不错。
当许宣将自己如何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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