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遇的是水怪,与水有关,难道预言有误?还是说,火劫尚未到来?
次日,向导找到一处浅滩渡河。水深仅及膝,河底是碎石,众人小心翼翼通过,总算平安过河。
此后数日,队伍在荒原中艰难跋涉。干粮日渐减少,水也成问题。有时走半天找不到水源,只得喝马血解渴。赵清真的丹药救了几个中暑的脚夫,但药材也在消耗。
第七天,终于看到人烟——几顶黑色牦牛毛帐篷,散布在河谷中。是牧民的夏季牧场。
牧民们热情好客,见有汉人商队,虽有些警惕,但还是提供了羊奶和糌粑。赵清真用盐巴和茶叶交换,又买了只羊,队伍总算吃了顿饱饭。
通过与牧民交谈,得知此处已属朵干都司管辖,但官府力量薄弱,实际由当地头人和寺庙控制。噶举派在此势力很大,贡却坚赞喇嘛是这一带的精神领袖,连头人都要听他的。
“贡却坚赞喇嘛是个大善人。”一个老牧民用生硬的汉语说,“他治病救人,调解纠纷,我们都敬重他。”
“他在噶举寺?”
“是,就在北边三天的路程。不过,”老牧民压低声音,“最近寺庙不太平。萨迦派的人想抢地盘,两边起了冲突,死了好几个人。”
赵清真心头一沉。宗教冲突,历来最棘手。
休整一日后,队伍继续北上。地势渐高,远处雪峰耸立,那是喜马拉雅山脉的支脉。空气更稀薄,行走愈加艰难。
第三日午后,终于望见噶举寺。寺庙建在半山腰,背靠雪山,面对河谷,规模不大,但气势庄严。白墙金顶,经幡飘扬,诵经声随风传来。
来到寺前,几个年轻喇嘛正在扫地。扎西上前用藏语说明来意,一个喇嘛进去通报。片刻,一个中年喇嘛出来,打量赵清真一番,用汉语道:“道长远来辛苦,师父已在等候。”
赵清真讶然:“贡却坚赞喇嘛知道我要来?”
“师父昨夜打坐时,说今日有贵客自东方来。”喇嘛微笑,“请随我来。”
赵清真让队伍在寺外等候,自己随喇嘛入寺。寺内陈设简朴,但唐卡精美,佛像庄严。来到后院禅房,只见一位老喇嘛盘坐榻上,面容清瘦,目光深邃,正是贡却坚赞。
“赵道长,一路辛苦了。”贡却坚赞汉语流利,声音温和,“巴桑的信,我已收到。”
赵清真取出信,双手奉上。贡却坚赞拆信细看,神色不变,看完后将信放在一旁。
“巴桑在信中说,朵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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