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义不辞难。
“我想起来还没跟你讨论这次委托的报酬。”手术前楚衡空说,“什么价码。”
“免了,义务劳动。”沙克斯摆弄着那根没抽的烟屁股,“这次还收钱上帝会恨我。”
“你真信啊。”
“我偶尔信。”
沙克斯把烟屁股收起来,制作好的手术用具在木盘上整齐地排开。他走出手术室,关上大门,屋内只剩暮色的光芒。凡德抓起一只小钻子,它身旁是无意识呻吟着的清瑕。她已经被逼到极限了,如今全靠催眠术进入深度睡眠,否则当场就会升变。
“我刚刚算了一下,你有兴趣知道这个垃圾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吗。”
“百分百。”杀手笑。
“对了,百分百。”凡德也笑,“你们可没脆弱到会死在这里,一定成功!”
·
同一时间,海底幽谷。
伯恩法坐在教堂门口,沉重地合上书册。
《安魂启示录》中记载着众生的命运,由于他与聚落有所接触,永恒时光也根据他已知的信息做出了推断。那是一个冰冷的数字,一个笃定的结论,无论过程如何,计划怎样,一行人的命运都在做出决策的一刻注定。
可伯恩法不想看那个结论。他是祈骨修士,是送葬队列的一员,在这个无法安息亦无法死亡的地狱里,他不应该也不能够做出任何事情。他能且仅能满足死者的期望。
他在空旷的幽谷中游荡。那些失去希望的魂灵们已被他亲自安葬,如今留下的雾中人不足三分之一。饱受梦魇折磨的可怜人们见他接近只是摇头,打算继续坚守下去。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伯恩法感到哀伤,更加沉重,他越过那些摧毁重建的砂屋,发觉还有个雾中人没有进屋休息。那人被噩梦中的恶犬撕咬,孤零零地望着黑月,似乎许久没有睡过觉。
“先生,你需要帮助吗?”伯恩法走近,“你……”
他愣住了,他认出了那个雾中人。被猎犬撕咬的男人回头,他是曾经伦纳王国的矿工沃夫卡。他望着神父打扮的男人,久远的记忆如梦般在无神的眼中飘荡。
“你,你!”狗身人沃夫卡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记得你……伯恩法!你是当初警告我们的神父!”
“……是我。”伯恩法艰难地说。
“天啊,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活着?!你是对的,我们当年真该听你的,你……”
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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