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菇首次出现的时间、地点、持有人,一个月以来的流通渠道,当前持有蘑菇的所有公民……你能想到的信息基本都在这本报告里了。”凡德说,“这老小子早有准备,他不方便出手,就等着你这号民间正义人士多管闲事呢。”
“公务员嘛,总是不方便在明面上活动。”楚衡空说,“找个距离近的目标,先看看这事值不值得管。”
“西北方1.8公里,波浪叶广场。”
波浪叶广场的艺术氛围格外浓厚,四处可见即兴演奏的乐手与为人写生的画师。艺术家们受欢迎的程度天差地别:生意最红火的几位画家周边全是排队的游客,而不那样受欢迎的画家则空守着画板无人问津。
楚衡空过来的时候,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年轻人刚好夹起画板,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他的表情不似落魄艺术家常有的心灰意冷,反而含着股愤怒,不知指向何物。
楚衡空抬手拦住他:“不做生意了?”
“请让让,谢谢。”画家阴沉地说,“横竖也没人找我画画。”
“我朋友刚好想画张画像。”楚衡空举起凡德,“介意帮个忙吗?它对荆裟的旅行期待很久了。”
凡德配合地做出一眼期待的表情。
“这个……”画家挠挠头,“可以,当然可以。不过我画得有点慢,你知道,如果细节详实点,你们可能要等半小时以上。”
“我还以为荆裟没那么看重效率。”
“额,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画家看上去挺高兴,“你想要什么风格的?”
凡德在小体型客人专用的小木台上搔首弄姿了小半天,最终选定的姿势看上去活似一只中了剧毒的未知图腾。画家准备了十来分钟才正式动笔,等画作完成时已经过去了高中一堂课的时间。
“你的银色很难找准!”画家解释道,“比水银略深,比贵金属更淡,含着星光般的闪烁质地。非常独特,客人,你个性十足。”
凡德十分惊喜:“很识货嘛先生!我上学时老师都说我的皮层漂亮,但打从毕业之后就没几个人夸我了。”
“艺术家总善于从身边发现美。”画家将画板转过来,“看看满意吗?”
哪怕鉴赏力低如楚衡空,也觉得那着实是副不错的画。画中的凡德比现实中还显得更鲜活些,尤其那股自鸣得意的眼神被抓得极准。
凡德使劲拍触手,楚衡空摸出一把叶子似的“翠枝”,是他中午吃饭时找来的零钱。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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