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穿透厚重的门扉,望向门后盘膝而坐的男人。他的背上正生长出血色的翅膀。
“你居然都快成功了……”它真诚地鼓掌,“责任感甚至能让你战胜过去。”
感知不到固定存在的弱点,炼血近乎完全成功,门后的男人已成为无法动摇的存在。楚衡空依然放不下过去,然而他那病态的责任感逼着自己飞起来了,就像拽着自己的头发飞到天上。
以血液绘制的升变阵正向中央收束,它在墙壁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圈。
一轮黑色的满月。
“回到童年的迷宫里吧。”王权说。
那轮黑月升腾,扩张,如朦胧的光芒将密室吞没。再也无人能找到杀手,来自忘却摇篮的引力直接抓住了他,令那将要翱翔的翅膀垂落,将他关入逃不开的过往中。
质点4的升变是跨越第一深渊,然而此刻站在门前的正是深渊的代言人。
王权轻笑着转身,离开那间无法被探知的密室。
“蛇不会来了。”他在频道中开口,“正式开始吧。”
·
“……公民们,我以我们的城邦而自豪,我为自己身为荆裟的一员而感到骄傲。这份骄傲不仅仅来源于我们的强大与兴旺,更来源于我们肩负的正义,我们肩上的职责。我们因此而脱离野兽的身份,成为正直的公民!”
花车仍在前进,人流纷纷避让,像水流没过碍事的礁石。但这一次有些支持者驻足,有些人倾听着克罗兹议员的声音。他是死硬派的议员里唯一有些根基的一位,他向那些人喊道:“只有野兽与小人信奉独善其身,尚若团结不再,盟约不存,我们的荆裟又将依靠什么而存在?莫要背弃了我们的文明!!”
克罗兹讲完了,对着这些还愿意听他说话的人,将心窝子都掏空了。他知道,这些话语无法阻碍大势,但按照老板的计划,他至少能争取到反击的希望。他问心无愧地站在车上,等候着将要到来的辱骂与嘲笑。
“妖言惑众的政治家!”“忘记了20年前流过的血吗!”“活在死人们为你争取来的空间里,让你感到光荣吗?”“我们不想再为他人做嫁衣了!”
意料之中的骂声涌来,但也有微弱的反驳声。“他说的对!”“你们的廉耻在哪里。”“请尊重为正义发言的人。”居然很多。远比他预想得要多。克罗兹感到了诡异的熟悉感,他好像见过人群中那个为他发声的,大块头的男人。
是在哪里来着。似乎是不久之前的一档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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