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传统如此,战士们用拳头解决争端。”思莱恩摇头,“有专门的法律,叫做决斗法……谁赢了就听谁的,大概就是这样。因此雄辩家在这里无人关注,强者说了才算。”
“矛盾重重吗?明明都是一支军队里的战友吧。”
“以前,我们第二脉序的公民是战无不胜的军人……就如同铁棘冠这个名字一样,像钢铁一样坚硬,像荆棘一样顽强。”老人说,“但是这支军队,在20年前承受了过大的损伤。”
“打输了吗。”
“赢了。然而是惨烈的胜利。”思莱恩淡淡地说,“坚守十年却在最后一战功亏一篑,回来的人不到离开时的一半。活下来的人开始怀疑,这样的战争到底有什么意义……30年一度的苦役,越来越少的援军,越来越强的敌人。伤亡、饥饿、短暂的幸福、就这样无休止地重复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坚持不下去,然后成为第二个幽冥神国吧。”
他盯着淡红色的酒水:“战争中没有收获,只有越来越多的失去。所以大家想要远离战争……责任、义务、正义,将诸如此类的事情抛在脑后,远离战火的中心,到远方去……”
“老爷爷,那是在逃跑啊。”红发女郎笑着说。
“是在抱着丑陋的私心逃避。”思莱恩点头,“但能少死些家人朋友,即使逃跑又何妨呢?”
他把酒喝干,起身道:“小姑娘,港口的船还有名额。荆裟就要乱了,早些离开吧。”
“您对我很亲切呢~”
“人一旦上了岁数就会对年轻人亲切啊,就像小孩子常常对老年人友善一样。”
独立派的老人走开了,红发女郎又等了半小时,期间她把所有没见到的酒都点了一遍。半小时后,新的客人在她身旁坐下。
“对荆裟城邦的观感如何?”楚衡空问。
“爷爷的故乡尽是帮天真过头的家伙呢!”清瑕笑道。
“你在这儿吃喝玩乐我和楚先生可是累得要死的说。”
“在杀外道吗?”
另一只手偷走了清瑕的酒杯,倾夜靠在她背后猛猛灌了一大口,没精打采地说:“真是那样就好了。是内战啊,内战!”
·
独立法案通过,荆裟局势危急,各方势力理所当然地有所行动。薇尔贝特代表的无尘地等中小型势力已经前来,龙泉乡等大势力也没有落后。
洄龙城作为中转枢纽近乎过负荷运转,世界各地的人马纷飞而至,只待局势有所转机就前往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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