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能以这样的把戏,让他们认识到盟军之强,与自己的局限。而若你我众人均是一样的力量,一样的能耐……”
他攥着空酒杯,长叹道:“这军营恐怕早已血流成河!”
崔克为他又倒了一杯:“这世界就是很不公平的,强大的人生来就背负着弱者们的性命。你的指挥会决定他们的生死,你的一言就会扭转他们的想法……所以宁可蠢些,也不妨谨慎点。能糊弄过去的事情,就没有必要深究。高位者所谓谨言慎行,不外如是。”
“说得极对。”桓戈沉声道,“可你看得如此清醒,为何到了现在还不站出来?贾斯·崔克总指挥官!”
崔克沉默了很久,苦笑道:“军营之乱,源头在我一人。我纵使不要面皮,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们说话?”
独立派之猖獗,城邦上下之消沉,军营内外之纷扰,乃至战后帕里曼主义的抬头,这一切的源头,自然就是20年前最后的血战。彼时正值战线交替的空窗期,外道伺机展开突袭,又有大量恶魔自海上袭来夹攻城邦。荆裟城邦危如累卵,可上到贵族,下至军士,都从未怀疑过自己此战的胜败。
因为那时的总指挥官是贾斯·崔克。
他掌兵十年,百战百胜,军略武艺均是公认的顶尖。更重要的是,他的圣誉杯在神树支援下可以迅速转移军队,实现前所未有的高机动性战斗。当时城邦内外交困,任谁都知道应当如何抉择。
将大部队撤回城内,打退恶魔,再依仗城邦地利击退战线上的敌军。只需坚守至下批援军到来,荆裟困境自解,而这十年的战事也就终于能熬过去了!
可贾斯·崔克偏偏没有这样指挥。他只留下了少量兵力回城驰援,却将主力留在前线死战外道。那一道战线是守住了,可本应能回家的战士们却死在了战事的最后。
荆裟城邦什么也没能得到,阵亡者的家属们在悲痛中呼吁严惩失职的指挥官,还战死者一个公道。因此总指挥官走上军事法庭,降职至第三神卫队。而在那时领残兵回归城邦的帕里曼则被视为城邦英雄,自此平步青云。
二十年前的往事,便以一位高官的下台落幕。
“简直荒唐!”桓戈怒声道,“看一眼地图就能明白的事情,不通战事的老百姓不理解,军事法庭上的人还能不懂吗!”
“别说了……”
桓戈坚持道:“前线压力大至如此地步,如果不以最快速度死守战线,外道的兵力便会绕过城邦顺潮流而下,直取后方千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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