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知这花开得艳,开得从容,赏心悦目,都想来染指,却不知她曾经历的狂风暴雨。”
“如今她开的每一瓣,我都认得是哪一场风雨后新长出来的,只有真正知道这些的人,才更明白该如何小心地培土。”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
老太太表情变得复杂,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良久,才缓缓开口。
“裴先生,你可听过‘独木成林’的老话?”
她抬起眼,目光澄明。
“一棵树若长得参天蔽日,不是靠圈出一片孤土,而是要把根须远远地伸出去,伸到不同的土层里,去汲各样的养分。”
裴延彻迎着她的目光,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无声弥漫开来。
“我若偏不呢?”
他声音压得很低,简直魄人心魂。
“这世间的事,本就不是什么都能论个‘理’字的。”
“有时候,不讲理才是最真的理。”
“单一土壤又如何?只要这土壤足够深、足够广,能让她安稳生根、自在舒展,况且......”
他顿了顿:“她和这片土壤,早已血脉相连,开花结果了。”
老太太凝眉看着他,若不是她历尽千帆,心态早已稳如泰山。
面对眼前如此强大的气场,怕是早就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深吸了口气:“裴先生,看得出你心里还是很在乎他们母子。”
“但我心里不免有些疑问,可否冒昧地问一句,你们为何离婚?”
“是你犯了错,还是芙萱犯了错?”
裴延彻缓缓收起身上的锋芒,认真地说:“我跟芙萱之间,不是对和错可以说得清的。”
“我们只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遇上了彼此,留下了不太好的回忆,离婚只是为了更好的重新开始。”
老太太眉心不由地皱起,这话她听得云里雾里的,很是不解。
既然谁都没有错,又为何离婚?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她下意识觉得眼前的男人犯了错不承认,才说这些模糊的话。
毕竟有理的人,会昭告天下,无理的人,才会左右而言他。
裴延彻看出她的疑惑,但并未继续解释,而是严肃地补充道。
“如今我跟芙萱只是在法律上暂时分开,但我对她的感情从未改变。”
“况且我们还有三个孩子,不管怎么样,我们的联系都不会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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