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超频大脑:刺激泪腺成功!),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却故意拔高了一点,
确保书房里的人也能隐约听见:
“管家老爷息怒!
小人…小人刚才是一时糊涂,
想起了昨夜做的梦,
这才…这才鬼迷心窍,
胡言乱语了啊!”
他哭得情真意切,肩膀一抽一抽。
“做梦?”
张福一愣,这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脸上的厉色稍缓,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疑惑和荒谬感。
“你做个梦就能编排起学问来了?
做的什么春秋大梦!”
苏惟瑾等的就是这一问!
他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
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
努力做出又害怕又怀念又有点神神道道的复杂表情,抽噎着说:
“回…回管家老爷…
小人昨夜梦到了去世多年的爷爷了…
他老人家在梦里,
穿着干干净净的长衫,
不像生前那么穷苦了…
他就拉着小人,手里拿着本书,
好像…好像就是《论语》…
他老人家就说…”
苏惟瑾模仿着老人沙哑的腔调,
将刚才纠正钱秀才的话,
稍微变了变句式,重复了一遍,
“…说《张侯论》是依着《鲁论》二十篇定的,
没加别的…那《齐论》里多的两篇,
早就没了…还让小人要记住…”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张福的反应。
只见张福脸上的怒容渐渐被惊疑不定取代,眉头紧紧皱起。
托梦?
这说法在迷信的古代社会极具杀伤力,
尤其是涉及逝去的亲人,
更是平添几分神秘和不可质疑的色彩。
苏惟瑾趁热打铁,继续加码,哭得更加“情真意切”:
“小人刚才在窗外,
听得先生讲到《论语》传本,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爷爷梦里的教诲…
一时恍惚,还以为是在梦里…
才…才脱口而出…小人知错了!
小人再也不敢了!求管家老爷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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