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沙哑。
“那就好。”
洪飞燕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真假,转身将一个包装精致、显然价值不菲的果篮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这礼物充满了她一贯的、现实而高效的作风……探病必备,实用,且不需要过多感情投入。
她重新走回床边,语气平淡地提起:“听说,你猎杀了女巫。”
“是这样吗?”
白流雪含糊地应道。
总之,赢了,女巫也确实死了。
虽然如果没有普蕾茵和阿伊杰那堪称奇迹的援助,他很可能已经比死亡更糟地永远被困在那个幻象牢笼里了。
“平民。”
洪飞燕忽然又靠近了一步。
“嗯?嗯。”
白流雪有些茫然地应道。
“……”
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默地、用一种近乎“审视艺术品瑕疵”般的专注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然后,她突然伸出手,用冰凉的指尖,有些强硬地抬起了白流雪的下巴,迫使他的脸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下。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洪飞燕那双赤金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准的探针,在他眼底深处逡巡、探查,寻找着任何一丝异常的情绪波动或隐藏的创伤。
她的眼神依旧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的不满与锐利,但此刻,似乎又多了一丝别的、难以解读的东西。
白流雪憔悴、苍白、眼神深处残留着一丝未散惊悸与空洞的模样,清晰地倒映在她赤金色的瞳孔中。
“啊……”
洪飞燕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不管怎么看,这都绝不仅仅是“刚睡醒”或“有些脱力”能解释的状态。这副模样,简直像是……
片刻之后,她缓缓松开了手,向后退开两步,重新拉开了那种习惯性的、令人感到疏离的距离。
“这次,你也做了件足够‘了不起’的事。”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淡然,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近乎逾越的接触从未发生,“无论经历了什么,尽早‘说出来’比较好。”
说完这句意有所指、却又没有明确指向的话,她不再停留,转身,迈着优雅而平稳的步伐,径直离开了病房,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独自被留在病房中的白流雪,有些茫然地注视着那扇重新关上的、苍白的病房门,以及床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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