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缠着他足足两年多的梦魇,在那个环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只有他懂的绝望。
就好像是黑暗中隐藏着一个无比了解他的邪神,将他所有的恐惧点都从冰冷的水中映射了出来,并在每个钻入进他毛孔的水分子里无限放大。
而且陆远秋知道他真正怕的其实不是梦。
他怕的是梦的隐喻,而他恰恰知道隐喻所指的方向,这与他的重生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时候会觉得挺孤独的,这种难过不能也没法找第二个人倾诉。
除了可以跟郑一峰说说自己经常做噩梦,其他什么都不能说,白清夏就更不要讲了,陆远秋连经常做同一个噩梦这件事都不敢告诉她,怕她担心。
现在这个梦已经抵达了新的阶段,陆远秋断定后面的每场梦境里白清夏都会出现。
当初在看完心理医生后他甚至还在心中豪言壮志地想彻底攻克这个难题,现在看到跳下来的人是谁后,突然间,他只想逃避。
和白清夏相识相熟相爱六年,甚至不止六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更没发生过多少争执,陆远秋不相信在他的心里,乃至潜意识里白清夏还会有着让他感到畏惧的一面。
心里胡思乱想着,他渐渐扛不住了困意,入睡前的最后一刻陆远秋还在好奇水面之上的光到底是什么,感觉那是离他很遥远的事物。
好消息是今晚没做梦。
早晨醒来,两人睁开眼睛望着对方,很有默契的你眨一下,我眨一下,就这样看着对方好久好久,白清夏率先笑了,随即苦巴巴地开口嘟囔了一句:“怎么办,我们好像又迟到了,还去吗……”
陆远秋认真地看着她,怎么都看不够似的:“不去了。”
他说完凑上前拉开了盖在白清夏身上的毯子,将触手可及的雪白抓在手中,随后吻上她的脖子,白清夏挣扎起来:“你…等会儿!我先给我爸爸发条消息。”
“你发你的,我亲我的。”
白清夏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任由陆远秋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她继续编辑着消息。
『夏夏』:爸爸,陆远秋生病,我再照顾他一天。
『爸爸』:?
“等等等等!我爸打电话来了!你个…大混蛋!”白清夏急得抬手拍他,陆远秋大早上跟个饿狼似的。
陆远秋动作顿住,那一瞬间表情还有点呆萌。
“喂?爸爸。”白清夏伸手用毯子盖住自己身体,却又被陆远秋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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