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朱雄英心中疑惑不解,也连忙紧随其后。
乾清宫内,朱标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见朱高炽与朱雄英进来,笑着招手道:“炽儿、雄英,你们来得正好!快过来看看,这是苏州府送来的奏报,说当地百姓为了感念朝廷减赋之恩,自发为朕立了生祠,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朱高炽却并未像朱标那般欣喜,而是躬身行礼,语气严肃:“丧标,我今儿个来,并非为了恭贺,而是有一事,需向你直言,还望你莫要动怒。”
朱标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见朱高炽神色凝重,心中也泛起一丝疑惑:“炽儿,何事如此严肃?你但说无妨。”
朱高炽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丧标,江南减赋的成效,远非表面上看的这般美好。那些官员士绅的歌功颂德,也并非真心感念父皇的仁义,而是因为他们从这场新政中,谋取了巨大的利益!”
“你说什么?”朱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沉了下来,“炽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江南减赋明明是为了减轻百姓负担,怎么会让士绅得利?”
“你先别急!咱说的句句属实,绝非妄言。”朱高炽语气坚定,“这江南乃是富庶之地,可土地兼并的问题也最为严重。正所谓‘富者阡陌连田,贫者无立锥之地’,江南的大部分田地,早已被当地的士绅地主牢牢掌控在手中。普通百姓要么沦为佃户,租种士绅地主的田地,每年要缴纳高额的田租;要么就是仅存少量土地的自耕农,却要承担朝廷的赋税与士绅地主的层层盘剥,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次朝廷推行江南减赋,减免的是朝廷征收的赋税。可对于那些没有土地的佃户而言,他们本就不直接向朝廷缴纳赋税,朝廷减赋,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依旧要向士绅地主缴纳高额田租,生活并未有任何改善。而对于那些自耕农来说,虽然朝廷减免了一部分赋税,但士绅地主往往会趁机提高田租、巧立名目增加盘剥,将朝廷减免的赋税,变相地转嫁到他们身上。”
“如此一来,朝廷减免的赋税,最终受益的并非普通百姓,而是那些手握大量土地的士绅地主!”朱高炽的声音陡然提高,“他们无需承担任何损失,便能坐享朝廷减赋带来的红利,田租收入丝毫未减,甚至还可能因为变相盘剥而有所增加。这也就是为什么江南的官员士绅会如此积极地歌功颂德——他们才是这场新政真正的受益者!”
朱雄英在一旁听着,也渐渐反应过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高炽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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