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轩和国,像给它裹了层柔软的锦缎,既藏着风的锐,又带着海的柔。
望海国更像被绿锦层层包裹的秘境。六成疆域沉在森林的臂弯里,参天古木的枝干交错着伸向天空,遮得阳光只能碎成金屑,漏在厚厚的腐叶层上。藤蔓像翡翠锁链,从树顶垂落,有的粗如手臂,缠着树身打了七八个结;有的细若游丝,风一吹就轻轻摇晃,却偏能勾住路过的飞鸟。整片森林密得像绣娘织了三年的锦缎,连风都得侧身才能挤过去,人走在里面,稍不留意就会被藤蔓勾住衣袍,仿佛被大地悄悄攥住了手腕。
邪望谷就藏在这片浓绿最深的褶皱里。那座山像个脾气古怪的老者,终年用白茫茫的雾霭裹着自己,连晨光都得费尽全力,才能在雾上撕出几道金线。走进迷雾之森的人,都说那雾是活的——前一刻还顺着你的脚印飘,下一刻就突然翻涌起来,把来路遮得严严实实。古树也会悄悄换姿势,方才还向你倾斜的枝桠,转身再看,已直挺挺地挡在面前,连缠绕的藤蔓都换了方向,拧成新的路标,指往更深的迷障。曾有猎人说,听见雾里有人哼着调子,跟着走了半里地,回头才发现,那调子是从自己三天前落下的干粮袋里发出来的。
云逸指尖在案上的舆图上轻点,指腹蹭过迷雾之森的标记——那里用朱砂画了个漩涡,边缘晕开的墨痕像被雾浸过,带着几分神秘的晕染。他忽然想起温画那些刻着八卦的木牌,牌上的“乾”“坤”二字被摩挲得发亮,温画总说:“阵盘是死的,人是活的,得让木牌跟着雾走,才叫真本事。”
“去云水瀑布传话时,记得让先生带上他那套‘转雾阵盘’。”云逸的声音落在窗纸上,惊飞了停在檐角的麻雀,“上次他在演武场摆阵,三五个阵盘转起来,连阳光都能绕着走,这次正好让那迷雾见识见识,什么叫‘道在术中’。”
此时的天刀盟像涨潮的江水,稳稳漫过河岸。短短时日,演武场的青石地已被新招募的武者踩得发亮,一万多号人分作十二营,每营都竖起了自己的旗——青龙旗上绣着剑,白虎旗缀着锤,朱雀旗飘着药囊,远远望去,十二面旗在风里招展,像十二道不同的光。
招募处的弟兄们都带着双“火眼金睛”。有人揣着祖传的刀谱来投,却连刀都握不稳,弟兄们笑着推他去厨房劈柴,说“先练稳了手腕再来”;有人一拳能打碎三块青砖,可眼神游移,被问起为何投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最终也只能领了些盘缠走人。
“云盟主,您看这令牌。”负责登记的老周捧着块新铸的铁牌进来,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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