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看来今年的冬天,怕是要冷得像冰窖一般,连骨头缝里都得结上霜。”
念及此处,他转头看向身旁侍立的亲卫,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去通知山庄管事,让他即刻着手准备防寒事宜。屋舍的梁柱要仔细检查,该加固的务必加固,就像给房屋披一层铁甲,绝不能让风雨冲垮半分,免得夜里塌了伤着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庄外那片闲置的土地,补充道,“还有庄外那几十亩荒地,若是肥力尚可,便分给附近的百姓耕种吧,不用收租子。眼下快入冬了,能多种些过冬的作物,总比让地荒着强,也算是给他们添点暖意。”
亲卫领命,转身如离弦之箭般疾奔而去,靴底踏过积水的石板,溅起一串细密的水花。
正这时,有侍从匆匆来报,说温画已于今日抵达山庄,此刻正在后院与妻儿团聚。云逸闻言,嘴角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吩咐道:“去请先生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温画便踏着雨丝匆匆而来,青布长衫的下摆沾了些泥点,想必是走得急了。他身后并未跟着妻儿,想来是怕惊扰了正事。一见到云逸,温画眼中先是闪过一抹错愕,随即被惊喜填满,那光芒像是夜空中骤然炸开的星子,亮得惊人。他快步上前,拱手作揖,声音因赶路而微微发喘,却依旧洪亮:“属下温画,参见门主!”
云逸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他被雨水打湿的鬓角,开门见山问道:“先生,你对阵法一道,究竟通晓多少?”
温画直起身,脸上的风尘被自信取代,他挺了挺腰板,朗声道:“属下自总角之年便随家父研习阵法,从《奇门遁甲》到《武侯八阵》,浸淫三十余载,不敢说穷尽奥妙,但若论江湖上的阵法造诣,自问也算得上宗师之流。只是这些年我久在官场浮沉,一身本事都藏在官袍底下,武林中知晓我懂阵法的,怕是十中无一——毕竟在他们眼里,我这般戴着乌纱帽的,不过是舞文弄墨之辈,谁会在意我袖中藏着多少机关、胸中装着多少阵图呢?”
他说这话时,指尖无意识地在袖角捻了捻,那里隐约能看到几道浅痕,想来是常年推演阵图时,被竹笔磨出来的。风卷着雨珠掠过两人之间,雷声在远处闷响,倒像是为这番话添了几分底气。
温画眉头微锁,指尖无意识地在腰间玉佩上摩挲着——那玉佩上刻着北斗七星阵,是他初学阵法时父亲所赠,此刻纹路被指尖磨得发亮。他声音沉如古井,缓缓开口:“阵法之道,堪比浩渺宇宙,分天、地、人三层境界。属下不才,如今刚入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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