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齐***!”车君没回头,只扬了扬手,那抹灰蓝色的身影已掠出了山门。
随行的三十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先天境的弟子们脚踩“踏雪步”,袍角扫过带露的草叶,连露珠都没震落几颗;三位宗师境长老则如履平地,身形看似缓慢,却总在转折处骤然加速,衣袂翻飞间带起的风,吹得两侧的矮树丛哗哗作响。车君走在最前,腰间长剑未出鞘,可周身的气劲已让路径上的荆棘自动向两侧弯折,露出底下青黑色的泥土。
半个时辰后,密林中传来兵刃交击的脆响,像冰雹砸在铜盆上。车君眼神一凝,突然提速,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掠过一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古树时,竟在树干上留下个浅浅的脚印。
“是宏彷的‘破山刀’!”一位长老沉声道。那刀风沉猛,每一击都带着裂石之声,此刻却显得滞涩,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转过一道山脊,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宏彷背靠着块丈高的巨石,左臂已被鲜血浸透,手里的厚背刀只剩半截,刀面豁了好几个口子。他脚边躺着七八个天刀盟弟子,有个年轻的还攥着没吃完的麦饼,血从嘴角淌到衣襟上,把饼染成了暗红色。周围的黑衣人足有上百,个个蒙着脸,手里的弯刀泛着蓝汪汪的光,显然淬了毒。
“车副堂主!”宏彷看见那抹灰蓝色身影,眼里爆发出一丝光亮,猛地咳出一口血,“他们的刀……有毒!”
车君没答话,长剑“呛啷”出鞘,剑光如匹练般卷向最近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刚挥刀格挡,手腕就被剑光扫中,弯刀脱手而飞,捂着流血的手腕惨叫。“先天境的护着伤员往后撤!”车君的声音穿透厮杀声,“宗师随我断后!”
三位长老立刻散开,气劲外放,将靠近的黑衣人震得连连后退。其中一位长老的铁掌拍在一棵小松树上,松树应声折断,砸向人群,顿时惨叫声一片。可黑衣人像是杀不尽似的,倒下一批又涌上来一批,他们的招式狠辣,招招往要害招呼,而且配合默契,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
宏彷被两个先天弟子架着往后退,他回头看时,正见车君一剑挑飞个黑衣人,却被另一个偷袭者的弯刀划中了左臂。车君闷哼一声,反手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咽喉,可他左臂的衣袍迅速泛起黑紫色——那刀上的毒,比想象中更烈。
“副堂主!”宏彷目眦欲裂,挣扎着要冲回去,却被死死按住。
车君甩了甩左臂,剑招却丝毫未乱,只是脸色渐渐发白。他瞥见黑衣人首领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心头一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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