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告诉弟兄们,今日便是掘地三尺,也不能放一个活口过去!”
晨光终于爬上秋栾山的山脊,将厮杀的人影拉得老长。宏执事看着黄执事用断剑撑着站起身,看着卢执事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忽然觉得掌心的信鸽脚爪有些发烫——那是传递消息的温度,也是守住这片山林的重量。远处传来马蹄声,工副堂主的铁甲在晨光里闪着亮,像一道劈开黑暗的光,宏执事咧嘴笑了笑,扯着黄执事的胳膊往那边靠去,血滴在地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红。
守在山谷路口的赵执事,手指刚触到通报信上“黑衣人动向不明”的字迹,瞳孔猛地一缩。他反手将信纸拍在石桌上,石屑簌簌往下掉:“全体戒备!弓弩手上箭,刀斧手列阵!谁把住这道口子,赏十两白银!”
话音未落,原本倚在树干上打盹的护卫们“唰”地站直,弓弦“咔咔”绷紧,箭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山谷里的风突然停了,连虫鸣都咽了声,只有火把“噼啪”爆着火星,将众人的影子钉在岩壁上,一动不动。空气稠得像化不开的墨,仿佛下一秒就会凝成冰——谁都知道,这寂静里藏着比厮杀更窒息的压力。
天刀盟的高手们脚程本如疾风,此刻却踩着碎步慢慢挪,靴底碾过枯叶的声响都透着谨慎。李执事握着刀柄的手沁出薄汗,他盯着前方黑漆漆的林道,忽然低喝:“都别动!”原来他瞥见月光下有片落叶飞得太“稳”,细看竟是黑衣人沾了泥的衣角。这些人轻功再好,也躲不过老江湖的眼睛——就像再狡猾的狐狸,也瞒不过猎人盯着脚印的目光。
黑衣人果然在犹豫。领头的刀疤脸攥着短刀,喉结滚了滚:“刚才那声咳嗽……是老三的动静?”身后的瘦高个紧了紧披风:“别是天刀盟的圈套,他们最会装成自己人。”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忌惮——江湖上谁不知道,天刀盟的“认亲计”阴得很,去年就有兄弟错把敌人当同伴,被捅了个对穿。名节这东西,此刻像根绳子勒着他们,既怕误伤同伴,又怕成了对方的战功。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子里突然炸响一声呼哨——是车副堂主的信号!赵执事精神一振,猛地挥刀:“合围!”天刀盟的人马如潮水般从岩壁后涌出来,左边是弓手搭箭瞄准,右边是刀斧手封住退路。
黑衣人这才看清来人衣襟上的天刀盟徽章,刀疤脸骂了句“操”,刚要下令冲,就见车副堂主的长枪带着破空声刺来。那枪尖裹着晨光,亮得晃眼,他下意识举刀格挡,“当”的一声,手腕震得发麻。还没回神,后腰已被踹中,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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