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打得噼啪响,比战场上的鼓点还要密集。
暮色降临时,站在海木山脉的高处往下望,能看见两种光:一是军营里的火把,连成蜿蜒的火龙,护卫着沉睡的土地;二是田埂上的油灯,星星点点,映着农人晚归的身影。这两种光,一个冷冽如刀,一个温暖如棉,却在联盟的掌心,被攥成了一股绳——他们都在等,等一场大战,也等一场丰收。而那藏在暗处的黑衣人,或许永远不会明白,这堤坝、这军队、这粮田,早已织成一张网,只待他们撞上来时,便能收紧绳结,让其无处可逃。
晨雾还未散尽时,联盟的斥候已踩着露水,在战略要地的山头上插下了醒目的红旗。这些地方,或是扼守咽喉的关隘,或是俯瞰平原的高地,每一处都像棋局上的“天元”,落子便牵动全局。工匠们带着民夫,正沿着山脊夯筑土墙,黏土里混着碎麻,夯锤落下时,号子声在山谷里荡出三重回音。墙头上每隔十步便砌出箭垛,垛口后已架好了强弩,弩箭的寒光透过薄雾,像蛰伏猛兽的獠牙。
最险要的黑风口,此刻正驻扎着三万精兵。他们在山口两侧的峭壁上开凿了藏兵洞,洞口伪装成天然石窟,洞里却铺着干燥的稻草,堆着备用的箭簇与干粮。守将站在临时搭建的望楼上,手里捧着地形沙盘,指尖划过一条隐蔽的栈道:“记住,敌军若从正面强攻,咱们便退入洞中,用滚石砸;若想绕路,这条栈道就是他们的死路——咱们的人在崖上往下推油桶,火折子一点,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这山川草木,都已化作他手中的兵器。
与这固若金汤的防御形成呼应的,是联盟精心打造的“流动之刃”。机动部队的营地扎在平原中央,帐篷都是特制的尖顶样式,能快速拆卸打包。骑兵们的马具上系着铜铃,却在训练时用布裹住,马蹄也钉了软铁掌,奔跑起来悄无声息。那日演练驰援战术,一声令下,五千骑兵如一阵疾风掠过麦田,麦穗只微微摇晃,他们已出现在十里外的“受困”友军阵前,刀光一闪,便“击溃”了假想的敌军。而联合战略支援部队,则像藏在暗处的影子——他们推着装满伤药、箭矢的独轮车,跟着主力部队行进,却总保持着半里地的距离,一旦前方告急,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便会骤然急促,如同一支支箭射向战场。
预备兵源的储备,更像是一场无声的接力。各王国的村庄里,青壮们白天种地,夜里便聚在晒谷场练枪。教头是退役的老兵,一条腿有些瘸,却能把长枪使得虎虎生风:“看好了,枪尖要沉,手腕要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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