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咱们折了十七位长老,三百弟兄的坟头草都长三尺了。”云逸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铁锈味,“这次,我要在会场地下埋好火药,四周布上淬了麻药的网,入口处的石阶都换成活板。”
他伸手按住舆图上的“武林大会旧址”,指尖用力到泛白:“让他们来。来多少,埋多少。”
“盟主英明!”众人齐声高喊,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有人猛地拍响桌子,茶盏里的水溅出来,在案几上蜿蜒,像条兴奋的小蛇。
云逸抬手压了压,烛火在他眼底明明灭灭:“对外就宣称大会是为了‘共商抗敌大计’,越热闹越好。让戏班搭台唱戏,让小贩沿街摆摊,把咱们的‘松懈’摆在明面上……”他冷笑一声,“那些黑衣人,最喜欢咬看起来最软的肉。”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只有寒鸦在树梢上叫了一声,凄厉得像块冰锥扎进夜色里。议事厅内,每个人脸上都燃着一股狠劲,仿佛已看见明年此时,那些黑衣人坠入陷阱时惊恐的脸。
烛火在青铜灯台上明明灭灭,将云逸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尊凝着血痕的雕像。他指尖划过案几上的名册,每页都圈着红叉,那是陨落武者的名字,密密麻麻铺了半张桌子。“这几年的仗,打得像在炼狱里滚过。”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铁锈的涩味,“咱们的人,就像被狂风扫的星子,说灭就灭了——可这‘灭’,是装给他们看的。”
案几旁的铜盆里,炭火噼啪爆开火星,映得众人眼底发红。负责东域的副盟主攥着块染血的令牌,指节泛白:“上个月黑风寨一战,弟兄们故意把刀鞘留在现场,让黑衣人以为咱们连像样的兵器都凑不齐了。那些新入行的少年郎,脸上抹着血污装哭,其实刀都藏在柴草堆里呢。”
云逸点头,从袖中抽出张揉皱的舆图,上面用朱砂画着残缺的狼藉:“苍古帝国内战这潭浑水,正好当咱们的幌子。你瞧这儿——”他点着舆图上混战最凶的三州,“各王国的武者忙着抢地盘,街头巷尾都是打家劫舍的,咱们的人混在里面,扮成散兵游勇,黑衣人探子看见了,能不动心?”
负责情报的副盟主忽然笑了,露出半颗断牙——那是上个月故意让黑衣人“打掉”的:“我让弟兄们在酒馆里吵架,故意摔碎酒坛,骂骂咧咧说‘盟主带着家底跑了’,邻桌的黑衣人探子眼睛都亮了,第二天就把消息传回去了。”他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染成黑色的药丸,“这‘吐血丸’效果不错,下次演‘内讧’,让新来的弟子多含几颗。”
炭火边的铜壶“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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