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哪里知道预言之子的事?呵”
老板闭上了眼睛,微微地出了一声叹息。
“小鬼,我教你个道理。男人的成长都在失恋以后——”
神允历1440年,冬。
一场罕见的大雪覆盖了南大陆沿岸,极寒天气比以往来得要更加的早。乌云遮蔽阳光,不列颠王城的烈火吞噬了一切。
永恒教派的钟声回荡在浓烟之下,像巨人吹响末日的号角。
那并非每逢整点响起的报时之钟,钟声来自龙墓,从永恒教派的圣地中传出,是古龙尸骸的心脏在轰鸣作响。
沉睡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永恒之地之神“看”见了勇者。于是龙主降下预言,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转动。
寒风呼啸,男人咽下了最后一口魔药,那是他从格林德沃毕业时老师送的践行礼物。
“吾有锦囊妙药三瓶,生死之际将其咽下,生路自现.”
荷鲁斯痛快的笑着,这药真有格林德沃风格,狂野的像野马拉脱缰绳。一瓶下肚,奥术回路就焚毁三分之一,痛饮三瓶的他已经快成废人了。
这是值得的。
在三瓶魔药玉石俱焚般的潜能激发下,他见到了此生仅有一次的绝景。叛变的龙血骑士团、三名高序列超凡者的携手围杀、驱使诡异伟力的亚伦亲王这么多人都没能留下他,他从王城的火中逃了出来。
还顺手干掉了一个序列三、一个序列四。屹立千年的王城被他炸成了烟花,连遥远的朗蒂尼亚姆都能望见玛纳的绚丽光柱撕裂云霄,那是以一位天骄的生命为代价施展的术法。
追兵紧跟身后,他的耳旁能听见龙驹在嘶鸣。叛变的骑士们骑着流淌龙血的战马,这支骑士团在过去千年中一次又一次对魔族发起冲锋,现在这支象征着不列颠荣耀的骑兵就在他身后,像在撵一只老鼠。
布满积云的天空中不时闪过火光,他不理解亚伦从何掌握这般恐怖的力量,只觉得愤怒。龙驹的马蹄声像索命的倒计时,由远及近,越来越急。荷鲁斯知道自己逃不掉,还有一名序列三的弓兵已经锁定了自己,那是能狩猎流星的猎人,而他没了奥术就只是一名麻瓜,他不清楚混淆视线的魔偶还能拖多久,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一只手已经不能动了,寒风裹挟着飞雪,而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内衬。象征着宫廷奥术师权柄的法袍被撕成长布,紧紧裹着一名婴儿,被他咬紧牙关夹在肩下。
那是王后临死前塞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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