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活动了一下筋骨,冷笑道:“不亏是伯益,行事这般谨慎,倒教我小瞧了——全军听令,趁酋时阳光西射,慢慢散开,分为两侧潜伏;待前军渡过潍水,听我号令,届时一侧率先射杀骑兵两轮箭雨后,立刻后撤;另一侧继续潜伏,不可轻举妄动!”
“诺!”众将士齐声应道,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随即身影如散入草丛的狐兔,迅速隐没在潍水两侧的芦苇与树影之中,只余下风掠过水面的轻响。
……
待伯益前军渡过潍水,正沿着河岸向下游缓缓推进,队伍虽严整,却因渡河之劳略显松懈时,忽然间,只听得“嗖嗖嗖”破空之声骤起,密如飞蝗的箭雨自芦苇丛中倾泻而下,毫无防备的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马匹受惊,挣脱缰绳狂奔乱踩,将身边的同伴撞翻几何,队伍瞬间大乱,尘土飞扬,呼喝声、马嘶声混作一团。
“镇静!”伯益猛地拉开车帘,面色沉稳如铁,厉声喝道“骑兵,即刻追击敌踪,莫要放走一个伏兵!”
“诺!”骑兵将领应声勒马,挥刀驱赶战马冲向芦苇丛,可伏兵早已按计划后撤,只留下满地箭矢与几具伏兵遗落的兵刃,扑了个空,恰似扑兔之犬,只见踪迹,不见猎物般悻悻而归。
“听令,快速渡河,安营扎寨,不可有丝毫疏漏!”伯益沉声下令,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对岸的阴影,心中暗忖。
“诺!”命令迅速传下,后续部队加快渡河速度,很快在潍水岸边扎下营寨。
亥时,潍水河岸的营寨里,火把的光芒渐渐暗了些,值守的兵卒靠在盾牌上,眼皮渐渐发沉,有的已发出轻微的鼾声,营寨内外,一片寂静,唯有潍水的流淌声轻轻传来,恰似夜眠之人的呼吸。
“是机会了,你们几个跟我来,余下弓卒,看我信号——射完手中火箭,立刻后撤,不得恋战,违令者斩!”想起昨天的美好压低声音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似那夜行的猎鹰,盯准了猎物的咽喉般。
“诺!”几名亲卫点头应下,众人将身上涂满河泥,裹上深色布衣,悄无声息地摸向营寨,脚步轻得似那落叶飘地,连风都未曾惊动半分。
子夜时分,营寨里的呼吸声愈发均匀,值守兵卒已陷入浅眠,连火把的噼啪声都似睡意的呢喃,恰是一营酣睡之时。
躬身潜行,骨刀在月光下泛着寒芒,他靠近一名值守兵卒,一手如铁钳般迅速捂住对方口鼻,另一只手的骨刀似那疾风扫落叶,精准划过喉咙,兵卒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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