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守,洛阳安禄山必先疲惫;
只要他不被动摇,那场至关重要的战略对峙,就将在大唐一方稳稳落下胜势。
更何况此刻的战局,已有奇迹般的曙光:
东北方向,颜真卿孤军死守,宛如一堵山海关外的铁壁,目光如炬,屹立不动;
江淮方向,张巡以数千残兵吞噬十数万敌骑,用血肉换来迟滞敌军的时间;
而在潼关,则由哥舒翰凭借二十万精锐静观全局,只待叛军露出破绽便一剑命中要害。
这一刻本应成为扭转乾坤的关键节点。
然而历史偏偏选择以最荒谬、最令人窒息的方式展开。
李隆基,以他那固执己见的自信和早已失真于现实的“天子骄矜”,用一纸圣旨,将这一切推向深渊。
他突然下令督战。
甚至连宦官都被派来监军催促,以一种几乎粗暴、近乎羞辱的态度——
强迫哥舒翰放弃已经开始奏效的战略体系。
当第一道催命般的圣旨尚未退出殿门时。
而第二道更急迫、更蛮横的旨意又接踵而至。
好似要将“速速出击”四字烙印在哥舒翰的骨头上。
逼迫之意,昭然若揭。
李隆基的潜台词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潼关乃朕之根基,岂容久守?!
——朕要看到胜利,要看到东征,要看到捷报!
——你哥舒翰,必须马上出兵!
“出关迎敌”的命令如同一把巨斧,将哥舒翰苦心经营半年的防线一刀劈开。
“这是质疑人家的能力……这已经不是指挥,是绑架!”
“哥舒翰可是响彻史册的大将!不是你宫里的舞姬!”
“当年连吐蕃都被他打得闻风退避,你李隆基哪来的脸教他打仗?”
弹幕如洪流般滚滚而出,怒火与嘲讽层层叠叠:
【我靠!李隆基这是犯病了吗?】
【这不是乱指挥,是乱来!】
【历史上多少名将死于这种愚蠢君王……】
【哥舒翰是铁,玄宗是锈,这铁都要被腐蚀了!】
就在屏幕与画卷交织的怒火中,哥舒翰那唇角微颤的表情被无情定格。
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沉到近乎窒息的痛。
他不是怕战。
他是怕大唐失去最后的机会。
怕他此刻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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