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蛐蛐袭人自来爱装那贤良人。
只是后来搬到了园子里,她自忖着自己比旁人对怡红院更尽心些,行事间便有些失了体统,打骂小丫鬟更是常事。
以至于后来自己一朝遇了难,方才发现,宝玉竟然丝毫也顾不得自己,而其他人也多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我不过随口一说,偏得了你这么些话来。”袭人笑说着走了进来。
只见她细挑身材,容长脸儿,也穿着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凑近了仔细瞧着晴雯面色还好,念了句佛。
“你虽向来身子硬朗,更该保重着些,平日里多些保养才是。”
晴雯知道她现在不过是借着这话遮了方才的意思,冷笑一声,哑了喉咙冲着她道:
“我不过是呛了气,方才咳了几声儿,你倒恨不得我立时离了眼前,才好趁了你的意。”
袭人的脸立时胀得通红,指天发誓道:“我若有这样的心思,便叫我立时死了去。不过是白嘱咐一声儿,怎么就扯到这里来?”
晴雯心头闷闷,只冷笑着不说话,麝月进来把喝空了的碗拿了,又笑着将袭人拉了出去。
不多时,又进来对她嗔道:“她不过也白说一句,偏你又这般当了事故说,在人心里下种子,何苦来?我这就出去了,宝玉身边儿有袭人服侍着,院子里头的事儿,你多费些心。”
说着,她打开自己的箱子挑挑拣拣拿了一个荷包出去,听着声音,像是往外头走了。
晴雯呆呆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听得外头静悄悄的,便起身穿了衣服,又将头发梳了一回才出去。
此时正逢午睡时候,荣庆堂里一片静悄悄的,倒没什么人走动。
晴雯走到里间门外,欲要进去瞅一瞅,这屋子里头的陈设,是不是同着梦中一般无二,却听得里头传来怪异的声响,不由凛了心神,悄没声息往前走了两步。
“好宝玉,你且轻着些——”
——伴着里头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晴雯听得明白,这是袭人的声音。
晴雯咬了下唇,在梦里历尽一生的她哪里还能不知道她同宝玉在里头做着什么。
听着悉索碎碎的声音,红云悄悄爬上晴雯的两颊。
真真不知羞得很,日日里装那贤良人,倒叫自己顶了缸,晴雯暗暗啐了一口,暗自将银牙咬碎。
袭人与宝玉之间那不清不白的事情,自己梦里也早知道了,却帮她们瞒着,最后却叫王夫人给死后的自己安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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