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几分兴致,“很厉害吗?”
李大叹道:“很厉害。晚清那会儿一个武门高手若遇上同样实力的跤法好手只会败多胜少。小日本那边的柔道就有几分跤法的影子,但已似是而非。我当年就遇到个练跤法的,配上形意门的一股奇劲,拿筋扣骨,腰卸千斤,被他摔一下,人就跟一滩烂泥一样,血雾全从毛孔里涌了出来,外表看似完好,内里筋骨碎断,五脏都烂了。”
练幽明听得啧啧称奇,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对这个武林江湖的了解。
却见李大步伐一住,饶有兴致地道:“太极宗师杨露禅就是一位跤法好手。再配上太极拳,奇劲加身,以柔劲沾缠,以刚劲摔打,等闲高手但凡上擂,少有能站足一息的,半息都是凤毛麟角,往往一搭手就被摔飞了出去,打伤打死无数。”
练幽明眸泛精光,“想要破跤法,就得练下盘?”
“不止如此。”李大干脆盘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慢条斯理的说,“拳脚拳脚,拳虽在前,但脚却是根基,站都站不稳还练什么拳?下盘不稳,便似无根浮萍,拳法再高,一摔就倒。而且下盘稳健,身法自会灵活,拳攻脚走,自有万千变化,所以都说南拳北腿。”
练幽明缓了缓,偷摸又咬了口黄精,好奇道:“跑得过枪炮么?我看那薛恨都能躲我的冲锋枪了,邪乎的厉害。”
李大闻言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不答反问道:“你打一个人,是先想再打,还是先打再想?”
练幽明听的迷糊,正想细问,但他浓眉一拧,已是察觉到了这句话里的非凡之处,下意识朝空气打了两拳,一个人琢磨了起来。
“反应力?”
李大看在眼里,轻声道:“是也不是。一个人无论反应多快,想做什么,通常都是先起念头,再有动作。可人说到底也是一种动物,是动物就该有动物的本能,洪水过道、地龙翻身,哪次不是虫蛇先觉?薛恨还是弱了啊。”
“薛恨还弱?”听到那近乎感叹般的话语,练幽明翻了个大白眼。
像是坐够了,李大又从石头上走下,依旧是那副天真烂漫的和煦神情,“你如今只是初窥武道,尚未得见高山,观我如凡人。等你什么时候有资格能和薛恨交手,见我便如泰山当面。”
练幽明还想再琢磨琢磨这些话,就见李大步伐再动,又走得远了。
“诶呀,就不能多缓缓。”
他赶忙快步追了上去。
李大边走边说,清朗的嗓音慢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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