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愣地趴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那人脸朝下,埋在湿泥地里,一头白发乱糟糟地铺在地上,说好听点,真比狗剩见过最白的云朵还晃眼。
那人身上的白袍,看着料子极好,虽然沾了泥,却没破一个洞,连褶皱都像是精心设计的。
这就奇了!
石洼村的人穿的都是打满补丁的粗麻布。别说白袍,就是县太爷下乡时穿的绸缎,也没这料子看着滑溜。
狗剩蹲下来,用树枝戳了戳那人的后背。
“喂,你还喘气不?”
没反应。
他又戳了戳,这次用了点力。
“水……水……”
闷在泥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声音哑得很,就像,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气若游丝的。
狗剩想了半天,只能想到这个形容。
狗剩纳闷地挠挠头:“这不就是河吗?你自己喝啊。”
他绕到前面,想看清楚脸,刚走两步,忽然被脚下的东西滑了一下。
“哎呦——”
狗剩低头一看,是个青色的石头,还系着红丝线,上面刻着弯月牙,沾着泥,却挡不住它发出的温润的光。
狗剩捡起来揣进兜里,心说,这玩意儿看着能换两个白面馍吧?
“水……”那人又哼唧起来,胳膊微微动了动,像是想抬却没力气。
狗剩叹了口气。
虽然他娘总说,让他别多管闲事,但看着这人快断气的样子,实在硬不起心肠。
他跑到河边舀了半瓢水,捏着那人的后颈,把脑袋抬起来——
这一抬,差点把水瓢扔了。
那人脸上全是泥,可露出来的下巴,线条却挺得笔直,皮肤白得不像活人,睫毛长得离谱,沾着泥珠,就像两把小扇子似的。
狗剩活了十二年,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哪怕是镇上漂亮房子里的姑娘,也没这股子……说不上来的劲儿。
“张嘴。”狗剩把水瓢凑过去。
那人像是没听见,还是直挺挺地,闭着嘴喘气。
狗剩没办法,只能撬开他的嘴,一点一点,把水灌进去。
刚灌了两口,突然感觉手心一烫,像是摸到了开水里的石头!
“我日!”他猛地缩回了手,只见那人眉心突然亮起一点金光,快得像是错觉。
再看时,金光没了,那人却像是缓过劲来,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总算自己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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