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小小的堂屋里,充满了喝粥的声音和偶尔的交谈声,悲伤的阴云被暂时驱散。
陈麦的母亲看着这几个和自己儿子称兄道弟的年轻人,一个个长得精神,穿着体面,谈吐不凡,再看看自己身边沉默扒饭的儿子,心里那份感激越发厚重,同时也生出了一丝近乎卑微的担忧。
她放下筷子,搓了搓粗糙的双手,望着林默三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几个娃,阿姨跟你们说句心里话。”
屋里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她。
“我们家麦子,从小就是个闷葫芦,嘴笨,见识也短。他在学校,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吧?要是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你们多担待,阿姨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说着,她就要站起身来。
“哎,阿姨您这是干什么!”陆衡嘴里还塞着半个馒头,手疾眼快地伸手虚扶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粥碗给打翻,“快坐下,快坐下!”
周叙白也放下碗筷,用餐巾纸擦了擦嘴,郑重地看着陈麦的母亲。
“阿姨,您这话就太见外了。陈麦是我们当中最踏实,最靠得住的兄弟,我们受他照顾还来不及,怎么会是麻烦。”
陈麦埋着头,扒饭的动作停了。他能感觉到朋友们的好意,但这让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就是!”陆衡终于把馒头咽了下去,嗓门也大了起来,“阿姨您是不知道,这小子在学校可懂事了,对我们那叫一个好!简直就是我们宿舍的定海神针!”
林默在一旁悠悠地喝了口粥,笑眯眯地接过了话头。
“何止是懂事啊。”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这小子对我们好,那是兄弟情谊。可他对有的人啊……”林默把“有的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同时对着陆衡和周叙白挤了挤眼。
陆衡秒懂,立刻化身捧哏,一拍大腿。
“对!默哥说得对!他对有的人,那可就不是‘好’一个字能形容的了!”
周叙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也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他用他那一贯沉稳老练的腔调,慢条斯理地补充。
“准确地说,那是一种超越了常规友谊的热情,一种深入到细节的体贴,一种全方位无微不至的关怀。”
三个人的话,一唱一和,一套接一套。
陈麦的父母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而坐在陈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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