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却不料山脚下竟然聚集了一堆人,为首的是黑蛋爹和瞿明,盛其祯耳尖,听见他们说:“咱们这么多人,对付几个土匪不在话下。”
“盛丫头还在山上……”
“她救了我们父子的命。”
“我家栓子怎么了?有人见过我儿子吗?”
周氏仓皇询问人群,所有人都露出不忍,黑蛋爹更是垂下头,愧疚地说:“对不住……”
就在这吵吵嚷嚷的沉痛氛围中,一道纤瘦的身影来到人群边缘,没有引起注意,仿佛是闲逛一般。
盛其祯面色冷淡:“你们找我?”
黑蛋爹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是惊喜,“你、你没事?”
瞿明松了口气,不过看盛其祯的眼神带着敬畏,吊在悬崖上的时候,他是亲眼见过盛其祯杀人的,后来又跟黑蛋爹对了信息。
眼前的女孩和他记忆中那个畏畏缩缩的姑娘,完全两模两样,可也是她力挽狂澜,将他们从土匪窝拯救出来。
瞿明道:“没事就好。”
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多说什么,但心里想着救命之恩是要报答的,只是以后他要少和盛其祯外祖秦家联系了。
盛其祯迎着一众人好奇的、打量着、怀疑的眼神,她浑身凌乱,可神情镇定得不像话,气场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竟然没人敢上前问她是什么情况,就任由她走了。
沈琅轩像个小尾巴,跟着一路到了盛其祯家,直到门口被挡在外头,“盛姑娘,我有话要说!”
没等他把话说出来,院子里传来惊喜到破音的女孩叫声。
“姐——”
“姐,你果然还活着,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的。”
“三丫,快过来,姐姐回来了。”
院子里,二丫丢下扫帚,撒丫子朝她奔来,眼泪在风中往后掉落,她顾不上擦,扑进失而复得的亲人怀抱,担心这一切又是一场梦。
“他们都说,都说你死在山里了……”
“姐,以后不要进山了好吗?”
盛其祯拍着小丫头的黄毛脑袋,没有她帮忙拾掇,二丫的头发扎得歪歪扭扭,还打结,三丫在一旁怯生生的,不敢说话,只是看着两个姐姐,手指一揪一揪的。
闷热潮湿的石窟,土匪腥臭的体味和鲜血,以及人性的丑恶,似乎都随着妹妹的难听的哭声化作遥远的电影画面,一帧帧开始褪色,更鲜活安宁的生活替换了那些记忆。
盛其祯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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