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姐,看起来真的生气了,脸色像是要去血洗全村。
二狗心里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招娣姐,如果找到那群人,你会宰了他们吗?”
他问得忐忑,在孩童的认知里,杀人是要偿命的,可那些抢猪肉的人不止两个,招娣姐只有一条命,却要杀多个人,那他是不是也要跟着赔命?
死之前,能不能再吃一串糖葫芦。
二狗用力咬着已经被他舔化了外头糖浆的山楂,牙齿磕在了山楂核上,只觉得门牙一痛,心里的想法也随着牙痛奔涌出来。
“招娣姐,那咱们三个是不是要被杀头了?到时候你能说服我娘,让她送两串糖葫芦来吗?”
盛其祯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她在思索异能难道会影响人的智力,二丫已经伸手去拧二狗的耳朵,“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姐怎么可能会被砍头,不对,我姐怎么会杀人,你都说听谁胡说八道的!”
“可是……村里人说了啊。”
二狗觉得有点委屈,他明明就没胡说,他娘和隔壁王婶摘豆角的时候说招娣姐是个杀人魔头,把人抓进山里,剁碎了炖汤喝。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连被杀的人是谁都知道。
说是过几天就有官兵来抓招娣姐了,二狗今天其实是纠结了好久才跟着出摊的,实在是铜钱的魅力太大,他瞒着娘偷溜出来,等回去免不了竹笋炒肉。
与其被娘打,不如被官府杀掉算了。
二狗觉得死亡就是出远门,去远方享福,因此根本不带怕的。
二丫看他还嘴硬,气愤不已:“姐,这个吃里扒外的,让他买点东西都能丢,现在还诅咒我们……”
盛其祯总觉得二狗的话有些不对劲,但她没时间琢磨,只以为又是谁造谣了,顺着二狗来时的路,找人打听。
当时人来人往的总会有目击证人,盛其祯找回东西已经不抱希望,但她要知道对方下手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说背后有人想整她?
因此问得格外仔细,过程中又花去十个铜板撬开路人的嘴,才知道原来是一伙儿乞丐犯下的事情。
“做乞丐的都没有固定居所的,要么睡在大街上,要么就是藏在一些无人居住的破屋里,你若是有心要找,可去牙行问问。”
路人隐晦地表示自己不能说太多了,盛其祯意识到这其中有猫腻。
这个时代的牙行管理着一些空屋子,定期派人上门打扫,收取屋主人的看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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